他只能先派几个心腹过来查明情况,再命人收集药材、粮食、御寒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送过去。
只是这样一来,朝中大臣怕是又有理由参他了。
参就参吧!
反正他已经第一次不是被士族各家打压了。
好在是这几年他费尽心力,提拔了少许寒门上来,总归还是有人敢为他说话的。
处理完这档事,承乾宫的地龙终于是烧了起来。
应该是太皇太后知道了。
祁狅终于放松了一些,靠在椅子上闭眼歇息。
南祁这些年一直内忧外患,处理起来耗费了他极大精力,脑子沉重得像是被扣上了铁铸的面具。
模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奚娆。
她终于知道错了,低眉顺眼地走过来,主动伸出手,帮他轻轻地揉捏起肩膀。
他蓦然神色一松,不自觉扯了下嘴角:“终于知道错了?”
落在肩膀上的手突兀地顿住,祁狅不悦地皱起眉毛,“稍稍重一点,你今日没有吃饭吗?”
那双手立马又动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就渐渐偏离了位置,沿着他的锁骨滑了下来。
指尖温热,柔弱无骨,好似游蛇那般钻入了他的衣襟。
祁狅陡然一颤,猛地抓住了那只手:“姑姑好大的胆子!”
可话刚脱口而出,他就愕然惊醒,察觉到了不对,这里是承乾宫,奚娆胆子再大,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抽身而起,把此人掀翻了过去,一张苍白如纸的俏脸顿时跃入眼帘。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