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华打完针就急着回家,也顾不得丢脸了,捂着手就朝阿木的房间跑去。科夫勒他们也比较有默契,纷纷撤退,整个五楼就留下他俩人。 “师兄……” 里面的人正在打扫卫生,行李箱已经装好放在一边,仿佛根本没听到来人的话。 沈安华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如泉水般落下:“昨天是我不好,是我不想去医院故意气你的……我没那么想……师兄我错了……”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走好不好……” “师兄……” 阿木将最后一片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打包好垃圾袋提着行李箱就要出来,皱眉道:“让开。” 沈安华使劲摇头,顾不着手上的伤痛,抓着门框不放,血都流出来了。 “再不让开我吼你了!” 阿木生气道:“让开!!” “不让!死都不让!”沈安华噗通跪下抱住阿木的腿痛哭:“师兄别走,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下属看待,那天是我不想去医院故意说那样的话激你松手的……师兄……” 阿木心底还有气,看到师弟血淋淋的手有些心疼,但还是硬着心肠道:“松开。” “不松……”小孩湿漉漉的抬头,扁着嘴呜咽:“你不原谅我就不松……” “找抽是吧?” “对!” 沈安华见求饶和撒娇都不管用了便耍臭无赖,双手双脚抱着怎么也不肯松,右手疼得直抽气。 “你是树袋熊吗?放开!”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不放!” 小孩哭着但很硬气,抱的更死了。 。。。 “这傻小子,整点苦肉计阿木准心软。”尼亚听到楼上的动静干着急,叹了口气道:“平时挺灵光的,现在反而傻了。” “能不傻嘛,阿木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要离家出走,我们都懵了。” “上面咋没动静了?不会出事了吧?” 弗兰冷淡道:“消停了。” “哈?” 吃瓜群众感到疑惑,这么快就结束了? 。。。 沈安华跪坐在沙发上抽泣,两年的时间他已经长得很大只了,然此时乖乖地跪着等待却显得格外小格外萌。 见师兄拿医药箱过来便主动伸出饱受摧残的小爪子。 好疼,疼死了(ノ_?。) “师兄……可不可以饶了我……” “不能。” 大孩子沮丧的低了头,乖乖的让包扎,隔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哀求:“那,那能不能挪到下个月……” “不能。” 阿木撕下师弟手上的绷带,即使很轻了小师弟也依旧疼得直抽气,看伤口弗兰确实是下了狠手,估计一个月都不能正常写字。 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的,看到伤口又有点舍不得了,他还是太容易心软了。 大孩子抽噎道:“那,那能不能不打手…” “想掌嘴?”阿木微微皱眉 大孩子终于乖了,低着头煎熬的等待着惩罚。 阿木处理好伤口后,拿湿纸巾擦干净了沈安华脸上的眼泪水:“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还是那么不稳重。” “师兄,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熬夜了。” 沈安华见师兄语气有所缓和就抱住了腰撒娇,他其实也才15岁,哪怕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 “几点算熬夜?”阿木又问 “一……一十二点以后。”沈安华本想说一点的,可看到师兄严厉的眼神硬是改了口,怕的睫毛微微颤抖。 “熬夜了怎么办?” “爪子不要了……” “行。”阿木将他抱至卧房的床上,扔了套睡衣给他:“罚你什么都不许干禁足两周,不许加糖喝一个月的草药汤。” 沈安华扁嘴,那比挨打还难受。但他不敢再惹师兄生气了,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太难了,阿木师兄啥时候也这么凶了……跟弗兰师兄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