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浴缸下面的地砖被夏逐月全部撬开,露出里面躺着的一具白骨,周围还有未腐烂的布料,叶晚宁没忍住冲到洗手台边呕吐出来。
夏逐月想要给她拍拍背顺气,抬起手想到自己刚才摸过枯骨没有洗手,只能放下来,站在一旁干着急。
“你没事吧?你是吃坏肚子了吗?你别吓我啊。”
叶晚宁呕了一阵,夏逐月出去给她倒了水让她漱漱口,喝一点缓和一下,他将叶晚宁扶回到外面的床上坐着,自己将浴室恢复原样。
做完这些,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叶晚宁也缓和了过来,她双手捧着杯子,夏逐月就在她对面,拿了椅子坐着。
气氛有些沉闷,最后还是叶晚宁打破的尴尬,“那具尸体,能知道是谁的吗?”
虽然已经有了猜想,她还想确定一下。
夏逐月点头,“明天给你结果,晚宁,无论结果怎样,你一定要撑住,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想想肚子里的小宝宝。”
“没事,可能是害喜,这两天一直都是这样。”叶晚宁笑了一下。
夏逐月没有拆穿她,继续跟她分析案情,“我今天进来的时候,在浴室门口被绊了一下,才察觉到地板不对劲儿,这里通常没什么人来,放了什么,又是这样放的,不被发现也是理所当
然,晚宁,我们假设,那具尸体就是程阿姨,那么当初火化的是谁?坟墓里埋葬的真的是骨灰吗?”
叶晚宁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
夏逐月将食指放到了自己的唇边,意识她禁声,叶晚宁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夏逐月反锁上门,再用酒精擦掉上面的指纹以防万一。
叶晚宁回到自己房间后不久,叶问舍就来敲门了,开门的是夏逐月。
叶问舍看着这个长相过分俊朗,看似单薄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想是骆云霆请来的保镖,但是,人毕竟是骆云霆的,他并不敢说什么,于是问:“你怎么在我女儿房间里。”
夏逐月面不改色,“老板让我保护老板娘,刚才她害喜严重吐了很久,我进来看看,我已经给老板打电话了。”
夏逐月嘴里的老板是陆且惜,叶问舍以为他的老板是骆云霆,听的很满意,这骆云霆再厉害也是自己的女婿,永远要恭恭敬敬的叫自己一声“爸”。
想想就通体舒畅。
“我看看。”表面关心还是要的。
叶晚宁吐的脸色苍白,她也确实像夏逐月所说有些害喜。
“宁宁,怎么?还不舒服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叶问舍这下可是真的关心了。
在聚合楼说她身体不适,叶问舍
还以为这人单独回来是发现了什么,没想到是真的难受。
叶晚宁胃里的翻涌才压下去,她靠在床头冲他摆了摆手,“没事,怀孕都这样的。”
叶问舍在床边坐下来,语重心长道:“哎,当年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就想吃酸的,怎么都管不住,都说酸儿辣女,我们都以为是个小子,连名字都起好了,不过是个闺女儿,闺女儿好啊,爸爸最喜欢女儿啦。”
他的神情带着追忆,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
叶晚宁看的又想吐了,索性不去看了,她有气无力问:“妈妈呢?妈妈喜欢吗?”
叶问舍慈祥的笑道:“妈妈也喜欢啊,谁不喜欢我们的乖女儿啊,要是你妈妈还在,肯定要心疼死了。”
叶晚宁勉强笑了笑,问:“爸,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叶问舍一愣,然后表情带着痛苦,声音低沉,“突发心脏病死的,我们谁不知道她得了这种病,整理她遗物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居然得了中度抑郁症。”
“抑郁症?”叶晚宁睁大双眼。
叶问舍痛苦点头,“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都怪我,宁宁你怪我好了,要不是我的疏忽,就能发现你妈妈得了心脏病,还发现她有了抑
郁症,她就不会偷偷丢了药导致心脏病发没有药。”
叶晚宁沉默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扮演好一个失忆女儿得知这样真相的无措和无助,她茫然的看着叶问舍,“爸爸,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叶问舍只当是孩子闹她,得知这样的真相太疲惫,叮嘱了几句就起身离开,夏逐月还站在门口,但是里面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叶问舍一出去,他就进来了,“我先在去查查当年程阿姨到底有没有得病。”
叶晚宁红着眼眶,眼里含着泪水看过来,夏逐月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在原地干巴巴的安慰。
叶晚宁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刚才演的,你按照你的思路来,不必顾忌我,务必要找到,你知道的。”
夏逐月点头,“你放心,一定会把他弄进监狱,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赎罪。”
叶晚宁跟他商量了些细节,夏逐月就离开了,叶问舍不会问这人去哪里,毕竟是骆云霆的人。
夏逐月离开后,叶晚宁看着骆云霆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是要约她晚上吃饭的。
叶晚宁拿过来回复了,想去十里华庭,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