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临海,天气总是飘忽不定,骆云霆跟叶晚宁过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已经是大雨倾盆。
看着这场雨,叶晚宁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似乎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雨,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骆云霆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她的情况,留意到她魂不守舍,于是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有点闷。”叶晚宁摇头,或许是她想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
“天气突然就变了,我尽量快一点回家。”骆云霆道。
叶晚宁点头,看着窗外失神,等红灯的空隙,她透过窗户看到人行道上,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笔直的站在红路灯旁边,叶晚宁心里一跳,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突然眼前一片白茫,耳边再次出现那个男声,与在梦里的不一样,那声音温柔轻缓,带着淡淡的笑意。
“姐姐永远不用担心,爸妈问起来我保护你就是了。”
“你整日都是忙个不停,好好休息用一下吧。”
……
耳边的声音清晰可辨,叶晚宁摇了摇头,想要将脑子里的东西摇出去,骆云霆赶紧将车停到一边,担心的靠过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晚宁摇头:“没事,就是有点
累,没关系的,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看到什么了吗?”骆云霆担心的问。
“没有,外面雨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
她不说,骆云霆也只能随她,想着自己看着,总不会出什么事的,他重新启动车子上路。
——
半夜,骆云霆转醒,他伸手去搂旁边的人,摸了一个空,这让彻底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来四处搜索,急忙喊了几声叶晚宁的名字,房间里的小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房间中央的桌上,亮着一盏灯,叶晚宁穿着睡衣坐在那里,似乎在忙碌些什么,骆云霆下床,赤脚走过去,还轻声问:“宁宁,你在做什么呢?”
叶晚宁没有理会他,以及低着头,手里不停的忙碌,骆云霆靠近,看清之后,吓的赶紧巧夺她手里的剪刀。
她没有做什么,只是拿着剪刀剪着手里的衣服,那件衣服还是她平时最喜欢的,此时已经被剪的稀烂,旁边的针线篓里面放着呦呦的洋娃娃,肚子已经被剪开了,里面的棉花都被掏了出来。
“宁宁,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骆云霆将剪刀丢掉,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她双目放空,面无表情,手里还在机械式的做着剪衣服的动作,这把骆云霆吓到了,他
高喊几声。
外面的佣人和随时待命的医生鱼贯而入。
“让她冷静下来,去叫科瑞恩。”骆云霆急忙吩咐。
原本毫无波澜的叶晚宁,在医生靠近的时候,发了狠推开抓住她肩膀的骆云霆,脱口而出的,是纯正的f国语言。
“宁宁?”
“夫人。”
骆与霆赶忙上前,将人重新控制住,哪知叶晚宁想发了疯一样,挣扎嘶吼,一时间,没人敢靠近。
“宁宁,你冷静一点,让医生看看你。”
“放,放开……”她的声音嘶哑,跟中了邪一样。
“快点动手。”骆云霆喊道。
医生赶紧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她在骆云霆的怀里挣扎,张嘴咬住他的胳膊,发了狠,咬出了血,骆云霆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他不动,直到怀里挣扎不休的身体,慢慢软下来,最后倒在他的身上。
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招呼医生过来检查,自己袖口渗着血都没有时间去管,他湛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儿,医生检查完,跟骆云霆低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心理和精神方面,刚才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就算她醒来,也不会记得。
科瑞恩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内心无比难过,这是他
治疗过的,最绝望的病人,她似乎看不到痊愈的希望。
“骆先生,我不得慎重的告诉您,在这方便,最有权威的是许然先生,他做过最详细的研究和临床试验。”科瑞恩听完他的描述之后,这样说。
骆云霆冷笑一声,“你只管治,关于许然这方便的学术报告,会送到你的面前,你的团队,只为了我的妻子,多少钱,直接跟我的助理说。”
科瑞恩惊讶不已,他知道,许然自杀之后,他的东西要么就被他的朋友保管,要么就跟着他被烧的一干二净,没想到骆先生那么有能力,居然能拿到。
“好。”
后半夜,骆云霆一直不敢睡,他守在床边,直到天光大量,阳光穿透云层洒了下来,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今早的阳光让人心情愉悦,叶晚宁从梦里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骆云霆青黑的下眼睑。
“怎么了?是昨晚加班了吗?不是跟你说了,要是婚纱设计不满意,你让他们改了就是了。”叶晚宁心疼的起身,伸手摸了摸他冰冷的脸颊。
而这一动作,像刺激到了骆云霆,他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搂住,叶晚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