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嘴角冷冷勾起,原来周采瑶一开始是混迹进戏班里,让自己名正言顺地进入盛京城。
她有一副好嗓子,而戏班子,每逢过年过节必会被京中高门府邸请去,短则八天十日,长则,一两个月的也有。
周采瑶若想成功引起他人对她的注意,将她往镇国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上引,混入戏班乃是最佳的捷径。
如此看来,李双苗上一世去林水镇调查的事情,并不全面。
她得让陈平走一趟林水镇,将她的事仔仔细细调查清楚了。
就听嘉宁郡主惊呼:“我天,母亲,这个人,这个人和李双晚长得也实在太像了。这采琳除了没有双眉间的这颗美人痣外,分明就是另一个李双晚啊。”
李双晚淡淡地看了嘉宁郡主一眼,这个被惯坏了的小姑娘,说向口无遮拦。
“母亲,您不是和我说过,当年大将军夫人生下的是双生子,您还说那个晚出生的女儿死了。现在看来,估计没死,被好心人给捡去了呀。这个叫采琳的戏子应该就是李双晚的妹妹吧?要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母亲,您说是不是,是不是?”嘉宁急切地去摇长公主的手,迫切想知道答案。
众夫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有甚者暗暗点头。
长公主脸色实在是变化不定,对跪在地上的人道:“你起来,走近些,让本宫看看仔细。”
采琳,不,周采瑶自然也看到了坐在长公主身侧的李双晚,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惊诧不已。
但李双晚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想来,早前她在戏台上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
然后用胭脂水粉将其余的两三分涂画出来
这么说来,前世因她没出席陆老夫人的寿宴,没传出她有个“妹妹”的事,应该是周采瑶没看到她,不确定她如今的长相,不敢冒然去试。
周采瑶依言起身,走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不可置信地甚至伸手在周采瑶脸上摸了数遍。
“你,你父母是谁?”
周采瑶低头,甚是乖巧,声音甜美:“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民女父母均已过世。”
“采琳是你的艺名吧,真名叫什么?”
“周采瑶。”
“可知自己的生辰为几何?”
周采瑶摇头:“确切的民女不知,不过民女的娘曾说过,她是景章元年八月初七在一处寺庙的后山捡到民女的。”
“那寺庙叫什么名字?”
“静修寺。”
长公主突而转头问李双晚:“恒王妃,你是何时的生辰?”
李双晚嘴角勾起:“回长公主的话,妾生辰景章元年八月初六。”
已经坐在凳子上的长公主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记得你母亲生你时便是在一处寺庙里。”
李双晚:“是。”她看向周采瑶,“正是这位姑娘说的静修寺。”
这件事根本不难打听,何况周采瑶为何会进戏班子,那是因为戏班子走南闯北,常常出入各世家贵门府邸,打听消息最便利。
众夫人愕然瞪大眼,数十双眼在她们二人的脸上来来回回。
李双晚自始至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任由她们打量。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远真不了。
嘉宁郡主又是一声惊呼:“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母亲,这个叫采琳的角儿肯定是镇国将军府遗失在外的女儿啊,她一定是李双晚的双生姊妹!”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李双晚,看来你妹妹当年没死啊,被人救了呀。”
李双晚淡淡地看了嘉宁郡主一眼,道:“未曾听说过。当年妹妹出生时脐带绕颈,全身青紫,没有呼吸,且尸体还是我母亲身边的嬷嬷亲手埋的。”
嘉宁郡主直直走到李双晚面前,看着她,居高临下道:“那当年她肯定是假死啊,一时憋过气去也有可能。那个嬷嬷也肯定没刨坑埋人,将尸体随手就扔在一旁了,后来她活过来了,被采琳的父母给捡去了呀。”
其余众夫人纷纷附和:“大将军夫人当年怀着身子时,肚子极大,太医把脉时就说过是双生子。可后来只活了一个,我还唏嘘了一阵呢。”
更有甚者,小声嘀咕:“当时我们几人还私下以为大将军夫人怀的是龙凤胎,他们怕惹人非议,偷偷将那个男婴藏起来了,故意说死的另一个也是女娃。如今看来,他们说的是真事。”
陆老夫人也道:“恒王妃,以老身看,这天底下从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不如写封信是问问。若真是你的亲姐妹,那也是喜事一件,你说呢?”
众人附和:“对啊,毕竟镇国将军府的女儿,流落在外十几年,还进了戏班子成了给人逗戏的玩意儿,实在是受了不少苦头。”
“没错没错,知女莫如母,还是写封信给大将军夫人,让她赶紧回来亲眼看看得好。”
李双晚浅浅一笑:“好啊,那我这一会儿回府后便写信给我母亲。”
嘉宁郡主:“信要写,人你还是早点接去镇国将军府得好,免得别人说你这个姐姐刻薄自己亲妹妹。”
李双晚淡眼看向嘉宁:“嘉宁郡主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