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染上几分愤怒,投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刺穿。
宁渊幽幽看他一眼,喝令他先住嘴。
底下薛家席位上的薛砚目光触及宁渊手中举着的东西时瞳孔一缩,当即就要站起身,谁知还未起身就被身侧的人按住了肩膀,他仓皇偏头,就见薛嵘对他露出了警告的神色。
“祖父,那分明是孙儿的东西,公主是被冤枉的。”
这绢帕明明是他幼时在宫中落水宁云蓁给他的那条,两月前他出入宫中意外丢失,曾往返那花园数次找寻都没有结果,本就心中焦急,没想到今日就被有心之人利用拿来陷害于她。
说来还都是他造成的。
薛砚瞧着此时场中无一人帮宁云蓁说话,声音焦急,眼中心疼更甚,压低了嗓音耐着性子与薛嵘解释,偏偏那压在他肩头的一只手仿佛有千钧重,坚持着不让他起身。
他捏紧了手中酒盏,指骨攥的发白。
“薛砚,别忘记你的身份,更何况她已有婚约,心中无你。”薛嵘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开口,恨不能就这么唤醒他。
薛砚红了眼眶,原本光风霁月的神色溢满了焦急看着宁云蓁的身影,将想不管不顾地喊上一嗓子,就听得卫迟率先开了口。
极清冷,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他说谎,那是公主早先赠与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