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玥脸色阴沉下来,“肯定是她!女儿最近也只得罪过她!”
曾氏一听就知道女儿指的是美肤膏那事。
可说实话,她后来知道女儿如何诓元嘉郡主,也觉得那美肤膏不应该送,为此她还专门开了私库,拿了自己最贵重的山参让女儿送过去赔罪。
当时女儿把礼送过去时,元嘉郡主也表现得很是大度,并没追究美肤膏之事,之后还如约帮着找文安公主讨了赏花宴的帖子送来了侯府。
就算元嘉郡主这大度都是在演戏,可人家面上做得这般周到,撞人一事她们没有实质证据,光靠猜测又有什么用?
话说回来,元嘉郡主可是康定郡王府嫡女,又和文安公主交好,就算她们手上有证据又能如何?难道她们这小胳膊还能拧得过人家那粗大腿?
再者,现在女儿这落水已成事实,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搂着抱着也是事实,就算证实了是遭人算计,又能再嫁给谁去?更别提此时半点儿证据都无。
女儿再这样随意猜测,万一这话传到了康定郡王耳里,一个闹不好,她们公道没讨回来,只怕还会被说成是故意诬陷,一时气不过在背后使些阴招,届时恐怕连儿子的前程都要给折进去。
如今儿子才在朝堂上立足,侯府还要靠儿子重振,这节骨眼绝不可以有半点儿差池!
曾氏反复思量,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当即斩钉截铁地道:“好了,我之前真是把你骄纵太过了,竟让你养成了这般鲁莽糊涂的性子!元嘉郡主是谁?你竟连这种没根没据的话都敢胡乱出口?”
贺怀玥听了,当即不服气起来,“女儿说的都是真的!这不是没根没据的事情!女儿最近除了因美肤膏的事得罪过郡主就再没得罪过旁的什么人,不是郡主撞的我又能是谁?”
“你给我闭嘴!”
曾氏怒极,隔空点着女儿,气得手都在发抖,“你还好意思提美肤膏?你之前胆大包天地去扯谎骗郡主,这事我已经不追究了,你这下还敢提出来!
你真以为你当初的谎话天衣无缝?人家郡主若是要查,怕早都知道你当初扯谎骗她!你是巴不得人家快点揭穿你不成?”
贺怀玥此时哪儿还听得进去这些,见母亲不仅不维护自己,还竟然不相信自己,立马不管不顾地撒起泼来,“我不管我不管!就是她撞的我!就是她撞的!我是被她害成这样的!”
见女儿这般冥顽不明,曾氏怒气急速飙涨,蹭一下站起身,想也不想就直接抬起手就朝女儿的脸狠狠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