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乘春回想着今日在永泰赌坊遇见石厚朴时的场景,摇了摇头:“不是。”
衔山不解,“那”
为何要查?
燕乘春微垂眼睑,默然不语。
回想起今日见面之人的种种,再想起那人在贺怀琛未回来时在人前展现的面貌,还有京中有关她的各种传言,燕乘春眸中的锋芒便又添了几分寒意,终于幽幽开口:“你说一个女子真会因为夫君纳个妾就能变得面目全非,从一个草包变成能人吗?”
衔山愣住,随即摇了摇头,“不能吧,因爱生恨而发愤图强倒有可能,只是突然从草包变成能人,这多少有些玄。”
燕乘春漂亮的眸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喃喃道:“是啊,除非这人本就是个能人,之前刻意藏了拙,又或是这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
衔山听到后面一句,惊道:“主子的意思是,这永定侯夫人已经被人掉了包?”
转念想起他们最近在查之事,当即瞳孔一缩,脸上的惊讶又添几分,“莫非如今的永定侯夫人是西垊探子所扮?可是自己夫人被掉了包,永定侯这个做夫君的难道不知道吗?”
蓦地,他似是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惊诧道:“莫不是永定侯他也有问题?所以主子您是在怀疑永定侯勾结了西垊,偷偷做了这么个局?”
听着耳旁不断传来的刮躁,燕乘春终于忍不住抬眸望了衔山一眼,目光在他圆滚滚的脑袋上停了一瞬,那眼神似是在嫌弃这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衔山却是兀自不觉,继续发散思维,短短几息的功夫已经在脑中联想好了一出逆臣卖国、残忍谋杀发妻的惨绝人寰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