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起来。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狸奴,这身材怎地就一模一样呢?
只是大主子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可这小主子怎的也能在美食之前不动如山?这自制力简直让他自愧不如啊。
他记得花团小时候明明是个小馋猫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长进的?
燕乘春听着衔山的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忍不住抬起眸来,目光扫过那边的一猫一人,随之又面无表情地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手中册上,不疾不徐开了口:“难道不是因为懒?”
听见主子突然发话,衔山不禁一怔,一时间一头雾水,不知主子所指。
燕乘春见他没懂,便又再次悠悠开口:“它现在都懒成精了,连嘴巴都不愿动一下,恨不得你把吃的捣碎了直接给它塞到胃里,你就这样拿着一整条鱼干在它跟前晃,它能理你才怪了。”
衔山听罢,当即恍然。
怪不得每次弄碎的鱼肉小主子磨磨蹭蹭都能吃完,唯独这小鱼干自从买了回来它就没动过一根,敢情是懒得嚼啊。
衔山望了望手里的鱼干,想着实在不能浪费,便打算起身将其捣碎了给花团喂下。
谁料正站起身来,一只毛茸茸的白爪就伸到了眼前,朝他拿着小鱼干的那只手懒懒地扒拉了两下。
衔山怔住,一动也不敢动。
那白爪子见他不动,又随之扒了扒。
终于,衔山明白过来,试着将那小鱼干往小主子嘴边递了递,结果就看见花团勉为其难地张开了,又勉为其难地将那小鱼干衔在了嘴里嚼了嚼。
衔山喜出过望,当即激动惊呼:“公子!花团它它它它它竟然听懂你说的话了!”
原来养狸奴也是要用激将法的呀,他真是大开眼界了!
燕乘春闻言,淡淡朝花团望去。
花团似有所感,同样淡淡瞥了自己主子一眼,那眼神似是挑衅又是在控诉,随之又继续用自己的行动反驳主子方才的评判。
燕乘春看着,唇角微微扬起个好看的弧度。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想着便把目光收了回来,将手中的册子翻过一页,待看完那上头的内容,唇角的弧度不禁就又大了一些。
呵,还真是有主人治不了的。
落发为尼讨和离书?
还真亏她想得出来。
燕乘春想象了下永定侯看着妻子出家后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就很不厚道地窃笑了一声,他一边愉悦笑着一边又翻过一页,紧接着那窃笑便渐渐凝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