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淡云猝不及防就被这一带拉得一个踉跄,不禁惊呼一声,直接就踉跄着往前摔进了一个混合着花香檀香的怀里。
刹那间,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转眼就笼住了她,苏淡云本能就要站起身来,却忽地被一双胳膊牢牢禁锢在了方寸之中。
“怎么?不是说心中感激,想要答谢为夫吗?”
贺怀琛语带讥诮说着,侧头斜睨着她。
苏淡云浑身就是一僵,只是一想起自己今日要做之事,便又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她终于乖乖不动,贺怀琛心情不禁又好了几分,随之饶有兴致地空出一只手来,替她把鬓边弄乱的几缕秀发仔细理了理。
感受着那指尖轻轻划过自己耳边肌肤,苏淡云登时头皮一紧,转眼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想说些什么让计划能顺利进展下去,便觉那只替她理着秀发的手忽地就抚上了她的脸,“你冷落了为夫这么久,是否该补偿为夫一下?”
这话的暗示意味实在太强,看着面前男人愈发幽深的眼神,苏淡云浑身绷紧,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抬手一把握住了那只轻抚着自己脸颊的手,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侯爷,灵渊寺的主持大师说了,妾身身子实在太虚,虽然醒来了,但仍需静养一段时日,否则会对子嗣有碍。”
贺怀琛闻言眉梢一挑,唇角微微扬起,玩味儿道:“为夫做什么了?为何就会对子嗣有碍?”
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角笑意加深,“我听母亲说了,你是为了给我求子嗣才去灵渊寺祈的福,想不到夫人这般关心我,真是有心了。”
苏淡云刚开始被他第一句话说得甚是羞窘,待听到第二句话,她不禁心思一动,随即努力沉住气,柔顺笑道:“这是妾身该做的,妾身是真心希望温姨娘能快些给侯爷开枝散叶。”
听她冷不丁提起温玉燕,贺怀琛眸光不禁就闪了闪,心中也随之划过些许的不自在。
只是看着怀里这如芙蓉花般的人儿,心里就生出了更多别样的情绪,鬼使神差地就将之前的不自在盖了过去,随之意味深长地望着面前人,笑道:“夫人当真只是为了燕儿求吗?莫不是也为自己求了?”
苏淡云终于被这接二连三的暗示说得耳垂一红,心中羞恼不已,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未免引起面前人的怀疑,她只得别过脸去,竭力保持平静地道:“妾身身子不佳,怕是不会有这样的福分了,往后也不敢奢想。”
方才她正常坐着,贺怀琛一直看着她的侧脸,此时她突然别过脸去,贺怀琛便更多地看见了她微红的耳她白皙的脖,只觉双眼被这近在咫尺的粉与白晃了一下。
刹那间,那独属于她的清新药香忽地就变得霸道起来,不受控制地直往他鼻里钻,莫名就在他心中激荡起了一阵悸动。
他被这一阵悸动驱着,鬼使神差地就凑了过去,在那泛红的耳垂上轻轻亲了一口。
苏淡云一个激灵,只觉似有雷击一般,紧接着浑身僵住如同石塑的雕像。
未待她反应过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就直直吹进了她的耳,与此同时被吹进耳里的还有一句充满暧昧的话:“夫人莫急,等养好身子,为夫会满足你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
苏淡云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恶心,蹭一下就要站起身来,可她的力气终究还是逊色了一筹,才动了一下就被那双胳膊再次牢牢圈住。
她很想说句侯爷请自重,可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深知此刻绝不能将人激怒,又死死将话忍了下去。
不行,不能再这般被动下去了,得赶紧想办法破局才行。
她脑子飞快转动了下,随之目光扫过桌上食盒,忙道:“侯爷,往后咱还有大把时间说话,只是糕点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要不您还是先尝一口吧。”
贺怀琛听着,却是看也没看那食盒一眼,只稍稍直起身来定定望着怀里的人,微笑着道:“就那么想让我尝?”
苏淡云耐着性子,露出个娇羞笑容,点头道:“虽不是什么精致名贵的东西,但也饱含了妾身的心意,自是希望侯爷能尝上一口。”
贺怀琛笑着看她,目光扫过她粉嫩的唇瓣,眸光愈发幽深,“可我现在不想尝那个,我想尝别的,怎么办?”
苏淡云自是留意到了他目光所落之处,自也明白他说的想尝别的到底是指什么,只得飞快转动脑子,随即露出个失落神情,“没想到温姨娘给侯爷做点心侯爷就尝,妾身做的侯爷却是如此百般推诿。”
说着,她佯装难过道:“算了,也是妾身自讨没趣,侯爷既然巳正就要出发,妾身就先不打扰侯爷收拾了,妾身——”
本想着说罢就设法起身,谁料话未说完,一只大手便忽地将她的脸转了个方向,紧接着便见那熟悉的面容在眼前倏然放大,随即那未出口的话便全被一阵潮湿温热的气息给通通堵了回去。
苏淡云头脑轰一下炸来,空白一瞬过后,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可禁锢着她的人就似一座山般纹丝不动。
她心急如焚,本能想像上回那般下狠劲去咬,却在刹那间瞥见了桌上放着的红柒食盒,那即将要咬下去的牙便忽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