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淡云再次读懂了他的意思,遂平静回道:“放心,这药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走不了路罢了。”
贺怀琛瞳孔一缩。
要他下半辈子做个哑巴瘸子,那跟杀了他有何区别?
贱人!毒妇!她怎么能?
他再次发疯似地要撑起身来扑过去,可依然没起多少就立即跌了回去,把自己折腾得双眸通红,额头冷汗密布。
“我说了,你越动只会让药发挥得越快,还是不动的好。”
苏淡云再次提醒,淡定自若地道:“我有解药,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我会给你解药。”
贺怀琛一怔,随即双眼一亮,忙使尽力气动了动嘴。
苏淡云看了,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三张纸来,在桌上摊开,“这是我写好的和离书,一式三份,你签了它们,我就把解药给你。”
贺怀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看着那纸上清晰秀丽的字迹,不禁就恍了下神。
这字迹他认得,过去三年他收到的家书,信封上三郎亲启的字就是这般模样。
只是此时此刻,三郎亲启已变成了和离书三个大字,过去那饱含了爱慕关心的家书,这会儿也成了这冰冷疏离的和离文书。
贺怀琛只觉心口隐隐一痛,视线在那文书上一行行扫过,待扫过其中一段,他忽地脸色一边,目光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