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人都恢复好了,他们也就不再需要复容膏了。
当然,添置新伤的人还是会有,只是这些人还是占比不算很多。总而言之,往后复容膏的销量肯定会逐步消减,比现在要少上好些,然后又趋于稳定。到那时,咱的收入也肯定会比现在缩减许多,咱这银子是且收且珍惜吧。”
锦善听明白了主子的话,却是直接把小巧的圆下巴神气一抬,满怀信心道:“那不怕,姑娘还能做新药,没了复容膏姑娘还能做出其他,咱这银子照样收得哗啦啦。”
苏淡云见锦善心态如此积极,不禁赞赏点头,“锦善说得对,真是知我者莫若锦善也。”
锦善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话,却也猜到了主子这是在赞同自己,闪着金光的双眼当即又亮了几分,“姑娘真要开始做新药了吗?什么时候?这个月还是下个月?”
看着她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苏淡云只觉好笑,又佯装难过道:“锦善,你变了!”
锦善一怔,脸上的兴奋转瞬成了懵然,低头看看自己,一脸不解,“姑娘,婢子变了吗?哪里变了?是又胖了么?”
苏淡云摇头,“是你的心变了,以前你心里只装着你主子我,如今你却只把银子放进去,把我给赶了出来,我以前怎地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个小财迷?”
锦善喊冤:“姑娘,婢子没有,婢子心里一直只有姑娘您!”
而且银子都是主子挣的,她心里有主子,那自然也就有主子挣的银子啊,这没有冲突啊。
苏淡云啧啧两声,摆摆手,“行了,不用解释了,你的言行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锦善很懵,苏淡云却是继续戏精上身,长叹一气落寞道:“以前我的锦善见我太忙只会督促我去休息,可如今的锦善却是嫌我不够忙,六百两都还没捂热就惦记着赶我去做新药挣银子。唉,做一家之主,难啊。”
锦善大惊,心道自己竟有这么明显?自己竟然这么过分?
她生出慌乱,忙知错就改,当即郑重道歉:“姑娘,婢子错了,婢子不催姑娘做新药了,婢子只想姑娘好好的,银子不银子的真的不打紧。”
见锦善一脸懊悔,眼眶红红,看着似是快要被自己说哭了,苏淡云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也歇了自己的恶趣味,笑道:“好啦,不逗你了。新药是肯定会做的,只是接下来我打算回沣城一趟,复容膏恐怕都没时间做了,新药的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听主子说要回沣城,锦善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心中大喜,不可置信道:“姑娘当真?咱们真的能回沣城了吗?咱们终于可以看到哥儿了?我们何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