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助理和设计走后。
易明珠本来想走，因为领班骂陆裴，她又停下了脚步。
等她察觉，已经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
而且陆裴进了后厨没再出来，易明珠才走。
第二天，助理忐忑不安地走进办公室，随之而来，还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老板，时代广场那个方案，赵姐否决了，设计在办公室发了火，吵着要去找赵姐。”
“什么？”
助理都有些结巴了，“赵姐说，有家公司的方案比我们的更成熟，她说想再考虑一下。”
易明珠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听完助理说的话，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乱了。
为了这个活动，前前后后花了四十多万打点都不止，而且为了这个方案，主设计都推了其它方案，如果小姐反悔，对易明珠来说，就是一刀割走了她的肝脏。
助理缴着手。
“老板，要给赵姐打个电话吗？”
“先等等。”
现在打电话过去，不就是质问对方了吗？赵姐说过，会和自己合作，但是没有承诺一定就是时代广场的舞台秀。
“设计那边，你去盯着，让她别给赵姐打电话，你把修改的方案打印给我。”
等准备好文件，易明珠仔细再检查了几遍，才拿过手机起身。
“我出去一趟，让大家不要乱了阵脚，天塌下来还有我易明珠在。”
易明珠站在电梯里面，看着金色镜面倒映出的脸。
是她放松了，放松了才会出现纰漏。
她开车去了赵姐的工作室。
前台小姐说，赵姐出去旅游了，需要联系的话，现在只能联系前台，她们会负责转达。
话虽然是这样说。
可当易明珠认识的传媒公司负责人也出现在赵姐工作室时。
易明珠紧握手机的手，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这个时候，对方出现在这里，很清楚的意思，赵姐要放自己鸽子了。
易明珠握紧方案的手有些发抖。
她脸上还是保持微笑，“辛苦帮我转达一下，易明珠来过。”
“收到。”
易明珠坐在车内，手指在方向盘上，几乎不停地敲击着方向盘，副驾驶还放着方案。
她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开车去了时代广场的后门，一直等时间到，那熟悉的身形出现，易明珠开了车门。
陆裴才丢了垃圾，回头就看见逆光而来的易明珠。
她站在自己面前，分明矮了不少，可她周身却丝毫没有低头的氛围。
“陆裴，有空吗？聊聊？”
“我不是陆裴。”
陆裴听着她喊出的名字，本能就是否认。
易明珠听着否认，但是她清楚，眼前的人就是他。
她抬手，直接摘了陆裴的口罩。
“我记忆里，长这张脸的只有陆裴。”
两人四目相对，陆裴先移开了视线。
两人坐在车上。
易明珠先开口，“你不是在赵姐工作室吗？怎么来这里打工了？”
陆裴双手交叠在一起，有些答非所问，“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和你谈一笔交易怎么样，辞掉这份工作，帮我做事。”
陆裴不解？“你的意思你要聘用我？”
易明珠直接了当，“比工资更高的工作。”
陆裴呵呵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也是来拉皮条？”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帮我确定赵姐是不是和某系签了合同。”
陆裴听到易明珠不是拉皮条，他本来坐的标直的身形，一下靠在了设计之前躺的车椅上。
他侧过脸，那张俊俏的脸，因为疲惫，染上了黑眼圈，他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是——让我当间谍？”
易明珠没有否认。
“不需要你去偷去抢，你在赵姐工作室，多多少少都能听到她是不是和某系签约，你只需要帮我确定她决定和那家公司签约时代广场的活动，我可以给你三万的辛苦费。”
陆裴听完，扑哧一声笑了。
“所以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三万？就去做这种背地里的肮脏事？”
易明珠听着陆裴这般讽刺自己的话。
她是肮脏了，可这生意本就不是光明的，公平公正公开，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我问过，你的时薪是五十，三万，我觉得不算少，买一个消息而已。”
对于陆裴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钱。
易明珠了解，如果不是为了钱。陆裴不会戴着口罩来打零工。
三万，她对陆裴的底线。
超出三万，她就找其他办法，所以快问快答，“你可以选择，不愿意的话，就当做我们没有对话过。”
易明珠自顾自地说完。
陆裴盯着她的脸。
“如果我不答应，我去告诉赵姐，她会不会给我三万？”
易明珠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瞳孔是黑黑的。
“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陆裴自嘲地笑了笑，他伸手顺了顺额前的头发，“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的提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