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彩旗招展,茶楼、酒肆、客栈、钱庄等应有尽有,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街头巷尾,卖艺人各显神通,杂耍、歌舞、评书等表演精彩纷呈,引得众人驻足观看,欢呼喝彩。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货架,丝绸、瓷器、文具、美食等一应俱全,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市民们穿着华丽的服饰,穿梭于繁华的市井之间,或购物,或品尝美食,或与友人谈笑风生。
运河之上,船只往来如梭,装载着各种货物,街道上,人们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香味,小吃摊主们高声叫卖着,引得路人驻足品味。街边的商店琳琅满目,顾客们精心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商品。
茶馆和酒楼里更是热闹非凡。
茶馆中,人们围坐在一起,品尝着香醇的茶水,畅谈着天下事。有的人在切磋棋艺,有的人则听着评书,好不惬意。
酒楼里,宾客满座,欢声笑语。美味佳肴摆满了餐桌,人们尽情享受着美食的盛宴。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为客人们提供周到的服务。一派繁忙景象。
“不愧是扬州啊!”
李大虎放下手中茶杯,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光彩世界感叹道。
茶桌上,海瑞,王礼和石佟,李大虎四人坐在一起,品着上好的菊花茶。
反贪局一行人来到扬州,就是为了查盐税的情况。
扬州是江南大城,也是两淮地区盐买卖的集中点。
大明几十年来私盐猖獗,官府的盐逐渐没人买。
明初,官府严格管控盐,为了应对北元的威胁,朝廷给商人卖盐印,就是合法买卖盐的凭证,而作为回报,这些商人给边境军队提供粮食。
朝廷省下了一大笔军费,商人也赚到了钱,双赢的局面。
可是后来,这种局面慢慢的崩坏了。
明朝一大特色就是户籍制度,这其中就有灶户,就是专门生产盐的户籍,跟军籍,匠籍一样,世世代代不得从事别的行业,只能产盐。
官府从他们手中收购盐,再给老百姓和商人销售。
后来,吏治败坏,私盐情况越来越多,朝廷眼看止不住腐败,干脆直接卖盐印给盐赏。
本来这些商人需要用粮食来换盐印,现在花钱就能买了。
可结果就是导致私盐猖獗,盐的价格严重失调,官府的盐太贵,私盐便宜。
朝廷亏损了起来。
朝廷亏损,只能廉价收购灶户的盐,慢慢的,灶户也亏损了,选择把盐偷偷卖给盐商,而不是朝廷。
之后就是朝廷既少了实实在在的盐,又少了盐税。
嘉靖年间,每年的盐税只有一百多万。
万历年间,经过张居正整顿之后,盐税提高到了每年四百万。
可后来张居正改革也被全面推翻,盐税更少了。
“扬州乃九州交通之地!两淮盐商九成都会在这里转运私盐!”
“这里有运河之便,商贸发达,人口又多,自然也就成为了盐商聚集之地!”,海瑞解释道,“要查盐税,必须从扬州开始下手!”
王礼端庄的坐着,低声道,“可若真有腐败情况,必定是官商勾结,我们要同时对付官府和盐商啊!”
“怕什么啊?”,李大虎磕着瓜子,弄得前面全是白花花的瓜子皮,“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文人墨客最怕拳头了,抓几个好好伺候一顿就行了,反正咱们不是有哪个…哪个什么权吗?”
“拘留权!”,王礼纠正道,“反贪局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拘留任何官员两日!”
“这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用的法宝!”海瑞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不然,贸然抓人就打草惊蛇了!”
“这样!我们分头行动!”
“大虎,你去灶户那边,打听打听情况,他们盐产量多少,给官府卖多少?给盐商卖多少?都要问清楚!”
“好了!”
“王礼,你是贵公子形象,你就去找茶馆酒楼中的富贵人家,跟他们打听打听情况!”
“领命!”
“石佟,”你本就是市井商人,去扬州最繁华的街道,跟路边的摆摊的小贩们打听打听!”
“正合我意!”
“那老爷您干嘛去?”,李大虎问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官场上人们开始叫海瑞为海老爷。
“我嘛…”
“我去见见那些大盐商啊!”
想打探两淮盐税的真实情况,最可靠的消息还是要从商人内部来。
喝完茶,三人各自散去,海瑞徒步回到驿馆,乔装一番,转眼就变成一个盐商模样就出来。
来之前,海瑞已经对扬州的商人集团研究过了。
扬州几大商帮,徽商,晋商,浙商,苏商,粤商。
其中,走私盐最多的就是晋商和徽商。
晋商有几大家族,杨家,同家,季家。
徽商有李家,万家,赵家。
海瑞打算假扮商人,去找徽商的同家打探消息。
同家去年死了家族掌门人,因此生意中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