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早就想举告王沐和山胡风贪污腐败了!”
“只是臣一直被他们裹挟着!没有办法向朝廷倾诉啊陛下!”
张文璧泪花带雨的频频磕头,凄惨的哭喊声响彻着大堂。
突如其来的背叛让王沐和山胡风顿时愣住,像是见到陌生人似的看着张文璧。
“他们…他们裹挟着臣!拿臣的家人做威胁!还在臣府邸上安排奸细!硬逼着臣接受贿赂!”
孙吴川: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啊!
朱载坖看着这狗东西的嘴脸,厌恶的吐了口痰。
“朕不关心你们的肮脏之事!朕只要海瑞!”
“马上把海瑞还给朕!”
“臣!知道海瑞在哪里!”张文璧站起身,撩起官袍的袍裙,脸上还带着一丝期盼,“臣马上带陛下去见海瑞!”
愣住了了王沐顿时被闪电击中一样,即刻恢复了意识。
张文璧是要把绑架海瑞的罪嫁祸到他和山胡风身上,来把自己摘出去!
这怎么能?
“张文璧你个奸贼!陛下不可相信他!”
“张文璧!你还好意思说被我们裹挟?那你府上的十个幼女是怎么躺到你床上的?”
“你在星悦楼包养的六个妓女又是怎么回事?”
“每年几大家族给你的分红少了?瘦马你没玩过?”
“你…你…你甚至还跟几个龙阳之好的商人一起玩的很开心嘛不是?你禽兽不如!”
朱载坖听到最后一句也被惊呆了!
他知道这些官员好色是屡见不鲜的。
可是张文璧玩的也太花了吧?
不挑食啊!
等等,关键是这些事情王沐是怎么知道…
想到这里,朱载坖更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胡扯!”张文璧瞬间脸红,扯着嗓子喊,“我从没拿过私盐的一分钱!我私底下生活混乱一些怎么了?伤天害理了?还是妨碍政务了?”
众官员们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因为这些人沆瀣一气,平日里都来往不少。
但他们更多的只是上贼船,一起分点钱而已。
但绝对没有张文璧这么变态。
“没拿过钱?”,山胡风也站起身来,走到张文璧身前扯着他的衣领,“老子去你府上时亲眼所见几个大箱的银子!那t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星悦楼的那六个婊子身上,你一年就要花3000两银子!你一个通判一年的俸禄才100两!你不受贿哪来的那么多婊子让你包养?”
张文璧已经歇斯底里了。
他一把咬开山胡风的手,来到朱载坖面前抱住他的腿。
“陛下!他们这是想臣同归于尽!”
“臣赶紧带您去见海瑞吧!”
王沐也不管流着血的手,站起来道,“就你一人知道?陛下!您现在就砍了他吧!臣带您去见海瑞!”
“我也知道陛下!”,山胡风紧随其后。
朱载坖朝着老丈人点点头,陈景行带着30个内军一直守护在皇帝身边。
明白皇帝的意思,陈景行举起手,做了个向前的手势。
几个内军赶紧上前,二人一个的把已经疯狂的三人都控制了起来。
之后,朱载坖问出海瑞关押在哪里,就押着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之前。
陈景行推开门一看,里面躺着一个瘦弱的白面男子。
之见那人即刻站起身,不顾被绑着的手脚,冲着陈景行大喊道,“你们最好赶快放了我的同僚们!”
“我海瑞一人死不足惜!但如果反贪局班子没了!你们整个扬州府都承受不住朝廷的怒火!”
“快放了他…们…”
吼着吼着,那人发现了陈景行的精致盔甲和披风,顿时呼吸紧促起来。
“官军勾结!看来我海瑞今日非死在这里不可!”
“我还要劝你们!赶快放了我的同僚们!他们不知道扬州的详细情况!我还没跟他们说过!”
朱载坖走了进来,只是一只脚跨进门后就停住了动作。
他回头看看王沐三人,又看看屋里面。
又看看他们,再看看屋里。
“你们t是在戏耍我是不是?”,他被气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回头看着他们。
“这是海瑞吗?”
“啊?”
“啊啊?”
“啊啊啊?”
三人都一头雾水,皇帝这是疯了吗?
自己任命的反贪局局长都不认识了?
“这…这不是海瑞吗?”
“这是海瑞吗?”
“他不是吗?”
朱载坖看着他们三人的认真且严肃的表情,猜到了那种可能。
他走进屋里,来到陈景行身边。
“不是海瑞!”,陈景行低声道。
“你是谁?”,那人紧皱眉头看着朱载坖,眼里的慌乱虽隐藏的深,却还是被朱载坖捕捉到了。
“你谁?为何冒充海瑞?”
“你又是谁?凭什么说我不是海瑞?”
“狂徒!”,陈景行抽出宝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后者紧促的呼吸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