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小假语气平静,正仔仔细细地清洗自己的指缝;“你怎么没跟你那倒霉爸妈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啪。”
陵轻舟甩了她一巴掌:“嘴巴不会用也不需要用来放屁。”
“表姐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小假毫不介意,她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脸,淡定地从包里掏出气垫粉底开始补妆。
“我从小一直生活在德国,中文不好而已。”她说道:“难道走在路上突然被大卡车撞不叫倒霉吗?”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那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你为什么不在车里?”
“叶晚晚。”陵轻舟气急:“注意你的态度。”
为什么她可以以这么随意的态度来议论自己爸妈的死亡,还一边补妆一边笑嘻嘻地问你怎么不去死。
“你来京湾到底有什么目的?”陵轻舟问:“为什么冒充我?”
“我冒充了吗?”叶晚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姐姐不是金口玉言,承认了我是真的,你是假的吗?”
她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表姐,陵家已经破产了,你一个破落千金有什么好冒充的,我能拿到什么好处?”
她想了想:“也有,给你添堵。”
她像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一样笑了起来,拍了拍陵轻舟的脸:“给你添堵,就是我最大的目的。”
疯子!
跟她妈妈一样。
陵轻舟记得自己的小姨因为精神问题多次入院,后来还是爸爸妈妈出资为她在德国购置了一片农场,让她安心疗养,情况才有所好转,后面还结婚生了女儿。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爸妈和小姨一家闹掰了,便再也没有往来。
陵轻舟咬着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叶晚晚托腮假装沉思,精致的脸上此刻流露出一种天真的残忍:“你在意什么,我便抢走什么。”
“所以表姐,你最好不要心存幻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天之骄女,我会让所有靠近你的人倒霉,让他们后悔认识你,让他们对你避如蛇蝎,当你为瘟神。”
陵轻舟目光一凛:“你想对言云深做什么?”
叶晚晚眼神暧昧:“他想对你做什么,我便让他如愿,我这可不算伤害他吧?”
“不过表姐,你还真是有福气,都如此落魄了,还有这么优秀的男人一直惦记着你。”
陵轻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恨我,但请你不要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
叶晚晚啧啧啧了几声:“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呢,你一直被众星捧月,你最无辜,最单纯,最无知。”
“表姐,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
“好了。”叶晚晚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以后开车走路都小心一点哦,你知道的,我是个疯子。”
她想了想,补充道:“我们全家都是疯子。”
陵轻舟拉着她:“你不要乱来,言云深也不是傻子。”
叶晚晚很开心:“你着急了对吗?那我就没有选错对象。”
“好喜欢跟表姐聊天,但是我要走了,你的言家少爷在等我。”
她伸出手点了点陵轻舟的眉心:“就这样,继续皱眉,慢慢慢慢地折磨你,最终把你逼疯,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她一脸天真:“我们一家都是疯子,你也是我的家人,你应该也是疯子才对。”
“我会去告诉言云深,他不会相信你的。”陵轻舟沉声道。
“要不,你去试试?”
叶晚晚出门前转头再看了一眼陵轻舟,眼神清澈如水,像一朵未经尘世沾染的雪莲。
她提醒道:“表姐,请你务必要反抗,这样,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
“什么游戏?”陈楚正好进来找陵轻舟:“怎么这么久?”
她看了叶晚晚一眼,想到了一句她觉得骂得最狠的话:“什么味道这么臭,你拉裤兜里啦?”
叶晚晚不怒反笑:“好喜欢你这种单纯的女孩子。”
见一个就想杀一个。
陵轻舟赶紧拉过陈楚,挡在了她的面前,与叶晚晚对视:“她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
毕竟精神病人杀人不用负责,还是让陈楚离她远一些比较好。
叶晚晚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陈楚从背后探出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这么多人,她还能打我不成。”
“再说了,打架我也不带怕的呀,我陈楚,一身是胆。”
陵轻舟无奈提醒:“你离她远点。”
或许是我应该离大家远一点。
陈楚不理她,她正双手叉腰感慨道:“秦太说的对啊,骂人就是会爽。”
陵轻舟问:“你特地来找我的?”
“哦,你总不出来,我便来寻你,游戏马上开始了。”
“什么游戏?”
陈楚兴致缺缺:“不知道啊,说是什么古风的游戏,琴棋书画比赛、投壶、猜灯谜之类的,我没有什么兴趣。”
陵轻舟奇怪:“那你还特地来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来找你。”陈楚愤愤道:“是言云深刚刚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