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轻舟看了看言云深,又看了看他身边努力维持表情的江逸澈,心里打定了主意。
她示意自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本来还在清走媒体的工作人员动作暂停,他们也垂手站在旁边,等着陵轻舟的回答。
工作是职责,吃瓜是本性。
陵轻舟笑了笑:“谢谢言总刚刚给我解围,不过,我有男朋友了。”
江逸澈闻言眼睛一亮,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随即还是有些沉闷,自己不能出现,依旧不能破解谣言啊。
言云深倒是脸色未变,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陵轻舟这个实话实说的个性,也对,她什么时候真的需要自己以这种方式为她解围啊。
众媒体再次围攻上来。
“陵总,那您男朋友是谁?”
“言总,您刚刚真的只是解围吗?还是你是陵总的追求者啊?”
陵轻舟一脸坦然:“我男朋友是江逸澈先生。”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江逸澈?”
“就是传闻中那个神秘的老富豪啊!”
“所以……她真的是被老头包养的吗?”
一个记者追问道:“请问江逸澈先生今天会过来吗?”
陵轻舟看着就在现场的江逸澈:“……”
这到底算过来了还是算没过来?
他们又换了一个问题:“请问江逸测先生真的像传闻中一样,年纪很大吗?”
陵轻舟看着江逸澈年轻的脸,顺便换算了下他的实际岁数:“……”
这年纪到底算大还是不算大啊?
众人看着刚刚还能言善辩的陵轻舟突然被这两个问题干沉默了,心照不宣地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心想:果然是一个神秘的老男人。
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开始轻声讨论开了,其中,刘太太身边的几个女生讨论得最欢。
“连言总这样的青年才俊都直接拒绝,看来那个老男人管的很严啊。”
“这你就不懂了,她不听话能给那么多钱?”
“你太年轻了,这些所有馈赠的礼物,都是明码标价的,估计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这‘陵总’不知道得付出多少努力呢。”说罢,还轻蔑地瞥了陵轻舟一眼:“这种事,就是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不屑去做的。”
“就是,有钱有什么用啊,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回去还不是得伺候老男人。”
工作人员见陵轻舟已经不打算再回答问题,便将媒体请走了。
言云深自嘲:“陵总,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刘太身边的一个长发女生走了过来:“言总,以前您是被蒙骗了,如今人家宁愿在众人面前落你面子,也要维护那个老男人,您又何必跟这种人在一起。”
她的手挽上言云深的手臂:“京湾的好女孩很多,你不如看看别人呢?”
陈楚可是了解言云深的,别看他平时看着绅士,他最烦别人缠着她,拒绝起来那叫一个不留情面。她心里默默地为那个女生祈祷了一下。
言云深看了她一眼:“叫什么?”
长发女:“言总您好,我叫李莹莹。”
言云深:“我是问你在鬼叫什么?”
长发女:“?”
言云深把她的手扒下来:“脸不咋样,心比嘴更脏,别碰我,我怕有病。”
态度与刚才对陵轻舟大相径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身边的人都能听见,眼中的不满和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李莹莹一惊,随即满脸爆红,哭着跑了出去:“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陈楚感慨:原来当时他拒绝自己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她看着在旁边站着的张重景:又一个毒舌男,好好的帅哥,可惜都长了张嘴。
言云深这明显不悦的话一出,大家便不再敢提刚才的事,各怀心事地回位置上坐好,等着顾玉瑶继续流程。
陵轻舟拉着江逸澈在后排空出的两个位置上坐下。
江逸澈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他觉得自己在这个时空好没用啊,只能让陵轻舟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流言蜚语,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他对陵轻舟说道:“孤本来很开心你愿意公开身份,但是看到你因此受伤害,孤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他用力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孤真的很没用,孤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无能为力”,很多事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做得到。
可是认识陵轻舟之后,他发现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回报的,甚至有些时候,越努力越心酸。
刚刚言云深出来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瞬间很羡慕,羡慕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陵轻舟身边,帮她阻挡这明枪暗箭,不像自己,这么久以来,似乎光给陵轻舟添麻烦了。
陵轻舟看着历来骄傲矜贵的太子殿下,如今垂着头,甚至还说出了“自己没用”这种话,心中止不住的抽疼,她轻声道:“你不是总说我是奇迹吗?其实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被债主围堵,在风里雨里地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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