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笑死个人。
你们急着去投胎,可以从旁边过去。
这么宽的马路,你走哪里不行,非要撞我们的马车。
要不是我两个哥哥行动快,我都要被你们的马车碾死或踩死了。
怎么,人命在你们眼里还抵不上一个马儿吗?”
金娃气不过,立即就回呛了几句。
那小厮一噎,对上围观之人异样的眼光,只好将语气放缓了一些。
“算了,我家公子不愿与你们计较,你们道个歉,此事就这么作罢了。”
这小厮觉得,他们已经够大气了。
不但没有讨要他们伤了马儿的银子,还说了此事就此作罢,这已经是很宽厚了。
今日没能伤到他们任何人,只能再找机会了。
“呵,凡是明眼人都能看清楚今日谁对谁错。
是,我们是外乡人。
可我们明白做事,坦荡做人,从不会使阴招暗算任何人,别人也别想来暗算我们。
怎么,生意上争不过,就想在身份上压制我们,然后用阴谋诡计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定远侯府好大的威风,也好大的本事。
待明日了,我倒是要去那京兆衙门问一声青天大老爷,我们这些普通人,难道连走路都要被你们这些贵胄压制吗?
难道京城的街道,只许你们这些贵胄通行不成?”
穆南琛的追魂三连问,让马车里的石海生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是的,他是可以仗势欺人,赶走一些对他生意不利的竞争者。
但这四方烧烤店里面的人都很是神秘。
他们富可敌国,手里的好东西层出不穷。
但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调查不出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他们那么多的好东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不敢明着对他们怎么样,只能寻找机会暗地里下死手。
可没想到算计好了的,对方只就那个孩子蹭破了点皮,别人都好好的。
而且人家那马车也是丝毫没有破损,他这边的马儿不但失了前蹄,马车更是坏掉了一边车辕,真是好气恼。
还有旁边那些贱民,尽说一些定远侯府的坏话,真是好气人。
他是随了家父,不喜原配。
没办法,原配是父亲硬塞给他的,就是那个该死的杨氏,死板无趣不说,还尽端着京城闺女的架子,让他不厌其烦。
父亲当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那老贱人,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啊。
但目前他和家父的名声就是已经坏了,定远侯府现在也只有一个虚名,哪怕到了现在,他想要继承定远侯的旨意迟迟未下,他也不好对众人声色厉苒,只能在车里忍气吞声,让小厮去处理这件事了。
小厮见形势越来越不利于他们,心中就感到有点慌。
“你你们这些外乡人,明明是你们闯了祸害要胡搅蛮缠。
我家公子都已经说了不与你们计较,马儿也不用你们赔偿,只许道个歉就完事儿了,你们非要反过来泼脏水,我看你们是不想在这京城里待了!
来人,将这几个刁民拿下!
我倒要看看,和我定远侯府作对,你们有几个胆!”
那人话音一落,就见四名人高马大的家丁走上前,就想将穆南琛几人拿下。
“都给本世子住手!”
就在穆南琛几人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几人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众人一见,忙跪地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马车里的石海生也是心中一紧,再也不敢装死了,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抱拳打招呼。
“没想到一件小事居然惊动了文世子,在下惭愧。”
孤独文玉有些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依旧站立如松的四人,然后漫不经心道:“原来是石老爷啊。
你说你,这京城这么宽的马路你不走,却非要去撞人家前面的马车。
这撞就撞了,你们本就有错在先,好好道个歉也就完了,毕竟,人家这小掌柜受伤也是事实。
你说你,我皇伯父本就对你们定远侯府颇有微词,现如今再传出此等仗势欺人的事情来,你这侯爵的爵位,怕是再无法延续了呢。”
文孤独玉的几句话让石海生成功变了脸色。
老皇帝虽昏庸,但却极重祖制。
他爹就是宠爱他娘亲,硬是不顾族人们的反对设计了正妻,然后扶了他的娘亲上位。
仅仅因着此事,父亲就在京城名誉扫地,连带这祖上挣来的功勋也成了虚名,没了任何实权。
这也导致这些贫民可以肆意议论他们。
若是今日之事再传进陛下的耳朵里,那他们定远侯府的地位就会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而且看宋世子这架势,明着就是帮着对方说话的。
若是他再执迷不悟,怕是此事不好掌控了。
想至此,他忙抱拳道:“真是对不住了各位少东家。
是我的马夫太过莽撞,差点伤了你们。
对不起,还请各位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这是十两银子,还请小公子拿着去医馆看看伤处。
我乃锦玉楼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