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何雨柱心里烦躁得很。
真不想再管她的事情了。
可一瞅见她那副天真无辜的小模样,心里又有点犯嘀咕,难道真的撒手不管?
就她那份心地善良,哪里是秦淮茹的对手,只能任凭秦淮茹像吸血虫一样,变成第二个傻乎乎的受害者,说不定心里还感激涕零呢。
何雨柱一边琢磨,一边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眉头。
一直以来,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相处这么久,头一回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亲人般的温暖。
也挺乐意逗逗这个傻乎乎的妹妹。
眼睁睁看她被人“吸血”,被人坑害,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但要是管吧,心软得跟圣母似的,这事儿又该怎么管呢?
结了那么大的梁子都能不计较,继续帮忙。
得有多大仇,才会让人彻底厌恶呢?
说秦淮茹是白眼狼,这一家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这话有人信吗?
能信吗?
现在秦淮茹是个好妈妈,也没干那些拆散别人姻缘的坏事,最多就是个擅长装可怜的心机女,光说没证据,怎么让人信服呢?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何雨水眨巴眨巴眼睛,俏皮地问:“是在想我未来的嫂子吗?”
“……”
何雨柱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雨水,其实我骗了你;
“我的钱,没丢;
“秦淮茹也没跟我借房子,让你搬出去腾地方,那些话是我故意编的。”
“啊……”
何雨水不敢相信,一脸委屈: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道吗,你说让我腾地方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还以为你不再需要我这个妹妹了,在你心里,我还不如秦姐重要。”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何雨柱坦诚地道了歉,揉了揉她的头发,苦笑说:
“因为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所以才想让你和秦淮茹疏远,让你讨厌她,离她远点。”
“为什么呀?”何雨水不解,想不明白,
“有什么话,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秦姐的关系,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心里不知道多恨她呢。”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相信。”
阻挠你哥相亲,不让他成家,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房子,害他断了后,像牛马一样使唤了几十年,如果不是最后出了意外,老了就被扔在路边,没人管没人问,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话,谁会信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如果我说秦淮茹是坏女人,你会信吗?”
“怎么会,秦姐怎么会是坏女人?”
何雨水一脸迷茫,难以置信,
“她吃苦耐劳,独自拉扯大三个孩子,平时自己不舍得吃细粮,都留给孩子们,这样的好妈妈,怎么会是坏人呢?”
“她为什么就不能是坏女人!对孩子来说,她是好妈妈,对别人来说,就一定是好人吗!”
何雨柱讽刺地说,看着何雨水不信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不管你信不信,有些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自己判断;
“这也是我骗你,让你们疏远的原因,我不希望你和她家走得太近,也不希望你以任何形式去接济他们,因为不值得;
“你问我存的钱去哪儿了,不是被谁偷了;
“我帮秦淮茹家了;
“远亲不如近邻嘛,她怀着小槐花时,丈夫就去世了,一家子没了生计,没吃没喝;
“我看不下去,给他们送米送面,还在食堂弄些鸡鸭鱼肉给她补身子;
“这些东西,我都没舍得给你吃,全给了他们家;
“就这样一直资助到小槐花生下来,资助到秦淮茹上班,直到两个月前;
“存的钱,几乎花光了,得到了什么回报?
“连句谢谢都没有,我的帮助反而被他们视为理所应当;
“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就该这样;
“我这样帮他们,他们家的孩子还天天来家里偷东西;
“是,可能是饿了,来找吃的,但家里又不是没吃的;
“也没必要天天来偷吧,秦淮茹能不知道吗;
“我跟她提过,孩子这么小就偷东西可不行,你知道她怎么说吗,说反正我又不缺那点东西;
“我缺不缺和你孩子偷不偷有什么关系!
“这明显就是三观有问题!
“我不缺,就能来偷吗!
“我帮得还不够多吗,帮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错,不是人家求我帮的,是我自己犯贱,看着可怜就想帮,这些都是咎由自取;
“帮他们,我没图什么,就是觉得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
“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养出了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有句话叫‘升米恩,斗米仇’,你上过学,应该懂这个意思;
“这就是你哥的真实遭遇,这样一个喂不熟的家庭,我不想再帮了,所以我才不理秦淮茹,锁上门,刚才棒梗还来家里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