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里响起了激昂的音乐旋律。
何雨柱结束食堂的工作往外走,脚步不自觉地停了,望向天边。
灰暗了一整天的天空,这时忽然云开见日,万丈光芒破云而出。
乌云转眼间变幻成绚烂的晚霞,展现出了不一样的风景。
那晚霞美极了,动人心魄。
是否意味着,明天会更加美好,但也可能更糟糕。不过,谁知道呢。
何雨柱收回视线,转身回家了。
现在许多结婚的老习俗大多都不流行了。
唯独还保留着迎娶新娘这一环节,就是在中午之前把新娘从娘家接到自己家。
没有鞭炮齐鸣,没有华丽的嫁衣,没有红花装饰,也没有豪华车队排场。
可以手拉手散步回来,可以乘电车,骑驴、马车或是自行车,怎么方便怎么来,只要能把新娘接回来就好。
没有奢华的婚房,也没有张灯结彩的热闹,只要有间朴素的小屋,能叫做家就足够了。
何雨柱环视家中,没有想象中的重新装修,焕然一新,一切都没有特别准备,匆忙之间,就连新娘也不是原本计划好的那位了。
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整理整理,打扫打扫,让这个家变得干干净净。
正当何雨柱陷入沉思,突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自隔壁。
二大爷刘海中刚下班,就领着自家老三刘光福上门来了。
“秦淮茹,把鸡和面还我。”“啥?”秦淮茹一脸迷茫。
因为何雨柱结婚的事情,她心神不宁,根本没搞清楚刘海中在说什么。
“前天晚上我送到你家的那只鸡和那袋白面,都得还我。”
刘海中气势汹汹地重复了一遍。
张婆婆着急问道:“二大爷,这到底是咋回事,那鸡和面不是李副厂长托你送给我们家的吗?”
“别提那个李副厂长了。”
刘海中一脸不屑,骂骂咧咧地说:“那个家伙,是让我帮你们带东西,但是他自己一分钱没给,全是我垫付的,现在他人没了,我找谁报销去?这东西我自然得要回来。”
“对,快还回来吧。”刘光福在一旁跟着高声应和,“那鸡和面,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就白白给你们了。”
“哎呀,这叫什么事,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李副厂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张婆婆拍手大声抱怨不公平,等她回过神来,意识到李副厂长一倒下,连鸡和面都要讨回去,心中只剩下了不满,赶忙说:
“二大爷,你之前不是说这些都是厂里送的,现在姓李的一倒,你却来说是你垫的,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张婆婆拉长了脸,态度坚决,要是承认了就得还东西,鸡都已经炖了,拿什么还呢。
“是不是厂里送的,你去厂里问问不就知道了?那分明是李副厂长打着厂里的旗号,让我垫钱买的,原因很简单,李副厂长在大门口因为秦淮茹的事得罪了大家,正好撞上我下班,就让我送些东西,算是赔罪的。”
刘海中自信满满地昂了昂头,他早就为此编好了一套说辞。
真正的原因,那么丢人的事情,哪里能说出口。
作为有头有脸的二大爷,最重要的是面子嘛。
此时此刻,
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
看着刘海中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再想想他之前的卑躬屈膝。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位二大爷肯定是听说了些什么风言风语,以为她和李副厂长有什么交情,特意来献殷勤的,难怪那时说的话那么奇怪。
李副厂长送礼道歉?开什么玩笑,就因为一句话就调到车间去了,这还需要赔不是?
就算真要赔礼道歉,干啥还得扯上刘海中这么个外人?食堂里啥奖励没有,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
还说什么借钱买礼物,编这理由也不嫌荒唐。
现在李副厂长一栽跟头,本性全暴露了。人怎么可以愚蠢到这种地步,脸皮厚到这份儿上。
送出去的东西,还想往回要。
秦淮茹心里苦,这么一比,何雨柱的善良和无私显得多么难能可贵。
“鸡吃了,面还在,能还你。”
一个寡妇,住在这院子里,心里再有气,也只能忍着。秦淮茹没打算揭穿刘海中,揭穿了又能怎么样,闹僵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家。
“那用钱还,一只鸡五块钱,现在就给。”刘海中早就算计好了。
“五块钱!”五十斤玉米面啊!
秦淮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气得直哆嗦。
“怎么这么贵,你们这不是坐地起价嘛,我们哪有钱。”
张婆婆高声抗议。
“秦淮茹是工人,每月有工资,说没钱,谁信啊。”
刘海中背着手,撇着嘴。
一旁,刘光福跟着起哄,“没钱就拿东西抵债。”
一进门,他就瞅见桌上那几个馒头,天天啃窝窝头还没饱过,馋得紧。这会儿逮着机会,几步冲上去就把馒头抢到手。
“你干嘛抢我家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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