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直小学教书,走路得二十分钟。
心情一好,上班路上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不知不觉就到了。
校门口,新来的老师冉秋叶正低头走来。
三大爷和颜悦色地打了声招呼:“冉老师早。”
冉秋叶正走神,抬头见是位老教师,隐约记得姓阎,便客气地回应:
“阎老师早。”
“冉老师想啥呢,这么专注,走路别低着头,危险。”
三大爷心情好,多说了句。
“我在构思教案,没留意,下次注意,谢谢阎老师提醒。”
冉秋叶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小事一桩。”
三大爷不在意地摆摆手,径自往前走去。冉秋叶这才发现他是走路上班的,心中一动,赶紧跟了上去。
“阎老师,您住这附近吧,这儿是不是有个红星轧钢厂……”
“对,确实有这么个轧钢厂。”
三大爷点点头,笑眯眯地问:“哎,冉老师,你家是不是有人在那个轧钢厂工作啊?”
“不是亲戚。”
冉秋叶有些迷糊,嘴里喃喃地说:
“我想打听个人,你认不认识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啊?”
一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让她透不过气。
她想去图书馆,既盼着遇见他,又怕他真的在那里;
想走到车站牌,既希望他出现,又暗暗地不希望他现身。
心里矛盾极了,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个月以来,她常常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那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在琢磨,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想啊想,想了这么久。
现在她已不再纠结是不是真爱,是不是真的喜欢。
她只知道,跟何雨柱在一起的感觉是真挚的,每分每秒的思念也是实实在在的。
但她更清楚,妈妈说的话没错。
她在乎工人的身份,也在乎厨师这个职业,她不想也不愿意将来的朋友和家人,轻视或议论那个陪她一生的人。
这些,她无比在意。
因为这就是她的生活,是她父母的生活,和这些人同在一个圈子中。
相比之下,她更不愿意为了结婚生子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和梦想。
正如妈妈所说,如果上大学、学习各种知识,最终只是为了嫁人、生孩子。
那何必浪费这些时光,直接找个对象结婚不就行了?
正因为把这些道理看得通透,
即使心里再怎么想念,也无法,也不应该,选择婚姻这条路。
冉秋叶想忘记他,她知道这很难,但她愿意试试。
毕竟,不忘又能怎样呢?
工作分配下来了,她要去当她喜欢的人民教师了。
冉秋叶想什么都别想了,全身心投入工作,可偶尔听说这附近有个红星轧钢厂,她的心又开始乱了,彻底乱了。
只想打听,只想确切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冉老师,冉老师,你说啥呢,我没听清楚……”三大爷一脸困惑。
冉秋叶回过神来,抱歉地说:“对不起,阎老师,我刚才走神了。我想打听的那个人叫何雨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
“傻柱啊!”
三大爷笑了,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说:
“你要打听别人我可能不知道,但如果是傻柱,那我太了解了,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阎老师,您可能弄错了。”
冉秋叶没太听明白,纠正道:“我要打听的是何雨柱,不是傻柱。”
“就是他,是一个人,哎呀,瞧我这记性,没给你说清楚。”
三大爷拍了拍额头,笑着说:
“我说的傻柱就是何雨柱,傻柱这名字是他爸最早给他起的外号,我们院里人都这么叫他,这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
“阎老师……”
冉秋叶焦急地打断,她不管什么傻柱不傻柱的,只想确定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再次确认:
“您说的是那个轧钢厂食堂的厨师,何雨柱吗?!”
“对,对,没错。”
三大爷肯定地点点头,又笑着更正说:“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傻柱,嗯,你可能听着不习惯,我还是叫他的大名吧,何雨柱同志,他现在已经不是食堂的厨师了,是食堂主任,是管理层的一员了,也是我们四合院里的一份子。”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三大爷显得有些炫耀,仿佛这荣耀也属于自己一部分。
而冉秋叶又一次愣住了。
食堂主任,管理层,提干了,不再是厨师,这意味着身份地位变了。
冉秋叶有些激动。
她刚意识到,身份地位是可以改变的,何雨柱不一定非得当厨师,他能有其他出路。
结婚也不必非得马上要孩子,这可以计划,爸妈就自己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不就是证明吗?
只要和何雨柱好好商量,推迟要孩子完全可行。
这些问题不是阻碍,是可以解决的。
明白了这些,冉秋叶心里既是懊悔,又充满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