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您这话在理儿。”
“冉老师,我先撤了,回头见。”
临走时,三大爷跟冉秋叶打了声招呼,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挺纠结的,要不要告诉何雨柱一声。
这人既不傻也不呆。
这么些年来,冉秋叶拐弯抹角地打听何雨柱的消息。
要是到现在还没察觉到,那他和冉秋叶这些年的相处,岂不是白活了,那些算计也白费了。
不过冉秋叶没挑明,他也装作不知情。
现在冉秋叶遇上难题了,有了麻烦。
三大爷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什么都不提了。
本来大家就认识,如果冉秋叶真想找何雨柱帮忙,早就会自己去找了。
多说无益。
如果冉秋叶不想求助,说多了也是多余。
“哼……”
见他这态度,翔老师撇撇嘴,再瞅瞅冉秋叶,其实心里早就对冉秋叶那股子高傲劲儿不满了,整天趾高气扬的像只白天鹅。
以前想把自己的侄子介绍给她,人家压根儿不理。
如今,想巴结?
哼,怕是还入不了她的法眼,自以为高攀不起呢。
想到这里,翔老师心里更加不痛快,厉声说道:
“冉秋叶,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儿没打扫干净,重扫一遍!还有这儿,今天你别想偷懒……”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三大爷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推着车又折返回来。
“阎老师,你什么意思?!”
翔老师板起脸,瞪着他。
“没跟你说话呢。”
三大爷笑着回应了一句,转而对冉秋叶说:
“冉老师,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又和何雨柱一块儿去钓鱼了。先不说钓鱼,何雨柱现在可厉害了,是轧钢厂特组的副主任,能耐大着呢。”
“我回来,是因为刚想起来还没跟你说何雨柱升职的事情,万一你想求援也不知道,就想找个由头提醒你一下。”
说完,三大爷推着车离开了。
冉秋叶扫地的手停了下来,神情有些迷茫。
翔老师看了看三大爷的背影,又瞅瞅冉秋叶,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眼神闪烁着,假装有其他事走开了。
轧钢厂在这块地界,可不是惹得起的。
后院刘家。
“光天啊,你可算回来了。”
二大妈激动得直抹眼泪。
刘光天昂着头,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巴不得我不回来吧,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哪能这么说呢,还不是忙嘛。”
二大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泣着说:
“算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去看看你爸,他出事了,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真的?那得赶紧看看。”
刘光天惊喜,冲进了里屋。
二大妈有点懵。
怎么还这么开心呢,不对劲,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二大妈摇了摇头,连忙跟进里屋。
屋里,刘海中一动不动地躺着,瞥见刘光天,很是激动:“光,光……”
“别光了,哎哟喂,还真是躺这儿了。”
刘光天兴冲冲地上前,伸手啪啪啪拍打着他的胖脸,得意洋洋地说:
“来来来,再嚣张啊,老天有眼,报应不爽,你这小胖脸,我早想好好扇几下了,总算如愿了,别说,扇起来真解气。”
“你,你……”
刘海中眼睛直翻白,差点被气晕过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盼着早点回来的儿子,竟如此不敬重自己这个父亲。
“光天,你干什么……”
二大妈进屋一看,连忙着急地上前拉架,
“怎么说也是你爸,供你吃供你喝,把你拉扯大,怎么能这样对他。”
“呵呵,真好笑。”
刘光天嘲讽着,嗤笑着说:“我当他爸,他当我儿子过吗!
“从小到大,有点好东西,好吃的,全是给老大;
“老大剩下的渣都不让我碰,闻都不让闻;
“这些就不提了,我不管对错,只要他心情不好,就揍我一顿;
“我这张脸,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爹;
“你打我骂我,你是老子,我受着,但同样是儿子,凭什么对老大那么好;
“一次都没打过老大!老大犯错,反手就甩我一巴掌;
“这算什么道理,偏心得过分了;
“我是不是捡来的啊,好不容易老大工作了,走了;
“我想着,我这个儿子,总该好过了吧,结果呢;
“我工作了,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每个月工资全交给你不说,我想吃点好的,都没有,顿顿窝窝头,偶尔才见得到白面馒头;
“你呢,每天喝着小酒,吃着油煎蛋;
“我连多吃一口都不敢奢望,我啃窝窝头,你盘里的油星子都不让我沾,还要借此机会训我一顿;
“从小到大,就这么不拿我当人,不当儿子,现在倒想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