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明白就好。
尤主任笑眯眯地看着刘海中,随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
“这种私自卖房的事情,已经三番五次强调过不能做,可仍然时有发生,我们街道每个月都会碰到好几起;所谓没有举报就不追究,私下里的交易,我们也难以查证,自然也就无法采取行动;但如果找到我们街道这里来,那我们就必须严格按照规定处理。”
听主任这么一说。
刘海中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
就这还敢提议来这里啊?
简直是太不懂事了,搞不清楚状况。
以为认识街道主任就有用了?
有实实在在的房产证又怎么样,街道才不会包庇呢!
“相信各位老同志也是明理的人,”
尤主任简洁地说道:
“我就直说了,按规定,房产不允许私人买卖,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街道有权优先购买;换句话说,你要卖房子,只能卖给街道,私自出售就是违法;”
“更直接点讲,私自卖房就是违法行为,只要出现这样的情况,街道就会按照市场价买下你的房产;这张未经批准签订的房产协议足以证明你已经将房子卖出;”
“现在物证人证俱全,可以确定是违反规定的,从今天开始,这个房子就不再归你所有了,会由我们街道接收,并重新安排分配给需要住处的人;”
“同时,根据规定,购房款将按照市场价格补偿给实际的买家,也就是王德清同志。”
“啊?!”
刘海中瞪大眼睛,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边的一大爷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这副模样,差点笑出来。
三大爷眼中闪烁着光芒,努力克制着拍手庆祝的冲动。
这一手实在是高明,完全把刘海中收拾得服服帖帖。
还想保住房子呢,现在只能去找街道理论。
最妙的是,街道直接把房款给了王德清,这次刘海中真的是什么也没捞到。
“尤主任,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房子明明是我们家的...”
刘光天迷茫地问道。
反应过来的刘海中急忙争辩:
“主任,你一定是搞错了吧,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才有权利决定房子的去向,不是我签字的交易根本不作数!”
“老同志...”
尤主任打断了他,神情认真地解释道:
“虽然产权证上有你的名字,但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的妻子也有份额,她出售与你自己卖是一样的;加上现有的书面协议及多位证人证言,已经可以定性为违规操作;对此类事件,街道无论对谁都会公平公正,严格依法办事。”
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刘海中又是愤怒又是不甘心,脸色难看至极却又无计可施。
看来这回真要把房子拱手相让了。
这个时候刘海中终于想明白了何雨柱为什么要拉他来这里解决问题——对方早预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
不由自主地,刘海中朝他望去,
只见何雨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茶杯,正自顾自悠闲地品茶,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后还远远地向他敬了杯。
“你……”
刘海中心头一阵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
最终,刘海中晕倒在地。
而何雨柱则视若无睹,并没上前理会。
至于是真的失去意识还是在装病博同情,他就更不在乎了。
如果真晕倒了甚至导致半身不遂,那是他自己命不好;
要是装的话也骗不过去,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这种人。
几十年的老邻居,大伙见状也不忍心,便和几个朋友合力把昏迷不醒的刘海中送到了医院。
何雨柱清楚他们都是出于善心帮忙,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身份摆在那儿,看到老人家突然倒下了,别人伸出援手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不可能阻止。
在街道办事处。
何雨柱与尤主任就接下来如何处置这套房子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尤主任相当通情达理,立刻表示同意。
做人做事都是要互相帮助,尤其是在官场上更是如此。
收回违章房产本就是其职责所在,但具体分配给谁就是一种关照了。
于是何雨柱想了想,假装有些担忧地提议:
“尤主任,我想你应该知道轧钢厂最近新建了一座方便面厂吧?”
“目前厂子马上就要完工了,急需大量后勤人员;”
“这段时间我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您在咱们这条街道工作多年,肯定熟悉周围的住户情况,”
“能不能请您帮忙推荐几位合适的候选人来新工厂任职。”
“待遇方面不用担心,因为那边是个合资项目,采用全新管理方式,实习期工资30元/月,转正后的月薪最低也有60。”
这话听得尤主任眼前一亮。
身为街坊领导,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现在城里找个工作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