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疼的在地上打滚。
姜惜念狠狠一脚踩在王二的腿上,踩断了他的腿,王二的惨叫声从屋里传了出去。
他们有人破门而入,姜惜念眼角的余光瞥见屋里还有放着一捆木棍,就抽了一根。
气势汹汹的指着门口。
“我乃大将军之女,我看谁敢踏前一步!”
她的目光带着冷意与坚定,心里却也透露着一丝害怕,没有底,但她不能露怯。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王二的母亲看见王二在地上打滚,心疼得不行,扯着嗓子吼她,说她是得了失心疯。
“你要是大将军的女儿,那我就是太后娘娘,遭了瘟的赔钱货,你可是我儿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媳妇!”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她没办法在村民的联手中全身而退,被绑了绳子,拴在了房梁之下,困在了那个破木板床上。
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落进了尘埃,被踩进了泥里。
她逃过很多次,可逃不出去。
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
而被抓回来的代价,一次比一次更痛,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死太容易,也太怯懦。
就算咬碎了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吞她都要活下去,该死的人,不是她。
直到上一次出逃,她遇见了阿肆,那是她离逃出去最近的一次。
她知道,自己离送这些人下地狱的时候不远了。
……
下午的时候,骨珏来见过了姜惜念,由老妪盯着,来给姜惜念送了一个小瓷瓶。
“姜姑娘,这是雩螭让我带给你的药,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姜惜念看着骨珏清俊的脸,点了头,有老妪在,她不想说话。
骨珏把小瓷瓶放在姜惜念的手上。
“他还交代了,让你吃饱饭,养好身体,这药是晚上吃的,要自己收好,还有他给你的药膏,晚上亥时,要再涂一遍。”
“我和他暂住在北边的最边上的那个小房子,肚子有任何不适,姜姑娘记得叫人来找我们。”
说着他又转向了老妪。
“婆婆你也要注意姜姑娘的身体,这胎儿不稳,再有点事儿可就保不住了。”
事关自己的小孙儿,老妪不敢马虎,连声应好,最后好声好气的送走了骨珏。
走到门口时骨珏突然问老妪。
“婆婆,你们这晚上有狗叫吗?”
老妪顿了顿,不明白为什么骨珏要问这个问题,他们对外来人都很警惕,所以没搭腔。
骨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雩螭医师娇气的很,听着狗叫睡不着的,所以我问问你。”
老妪说“村里没什么人养狗,晚上基本不叫。”
“那就好那就好。”
他走在老妪身后,大氅下的手趁着老妪不注意,飞快塞了个东西在门口的干草堆里。
姜惜念的眸光追随着骨珏的背影,慢慢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