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鹤眼里,阿纯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他发泄欲望的一个工具,但他丝毫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不被他重视,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却默默的将他最核心的东西在哪儿给摸得透透的。
顾月姝在昨天与阿纯简单的接触中就隐约发现了这一点,她那自信中又藏着不安的态度,就好像握住了晋鹤什么把柄一般有所依仗,但这个依仗她不敢用一样。
所以顾月姝很快就根据她的态度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掌握了晋鹤隐秘信息这个可能,也是她的猜想之一。
而基于这一点怀疑,她做了一个局。
这个局很简单,她就是早起去给阿纯下了个心理暗示,当然是在阿纯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了无痕迹的完成了这个暗示,没有人能抓到她的把柄。
这个暗示让阿纯想到了这些资料,也让阿纯想到了要用这个资料来陷害她,然后通过暴怒的晋鹤来让她消失。
而顾月姝要的就是阿纯的这些想当然,不然现在这档案袋里的资料就不会放在她的床上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几句话的事儿,虽然需要掌握天时地利人和,但确实没让她太过费劲,所以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用在这里刚刚好。
把手提包里的一堆化妆品都倒出来,顾月姝开始了拆卸和组装,很快在她的巧手下,化妆品中夹带着的零件被组装成了小型的照相机。
花费大量的胶卷将档案袋里的东西通通拍下来,顾月姝又很快将相机拆卸成了零件,然后一一还原到化妆品中。
使用过的胶卷被她贴身的放着,当初考虑到要藏东西,所以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有机关在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将这一切都做好后,她将档案袋恢复了原样,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就空着手回来了,还心情很好的哼起了不成调的歌儿。
只是这份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她的房间门就被人猛烈的拍动,好像要把门给她拆了一样。
知道是正头戏要上了的她,脚步轻快的来到了房门口,下一秒要开门的时候,脸上的玩味已经变成了不耐烦。
“敲敲敲,敲什么敲?都几点儿,不让人睡觉了吗?”
就像是准备睡的人突然被打扰那样,顾月姝的演技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起码站在门外的晋鹤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除了不耐烦之外的神色。
“柳小姐,很抱歉打扰到你了,可是我这儿丢了点儿重要的东西,而阿纯说她看见你拿了,即使我不想相信,但那东西对我实在是重要的紧,我就想来求证一下。”
晋鹤的话强硬中带了些客气,看起来是不想和她撕破脸皮,还打算过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时能圆回去。
“晋先生,我不介意你进来找你要的东西,可要是你没在我这儿找到你想要的,你又该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顾月姝站在门口没打算给他们让地方,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愠怒。
“只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说的话,就让晋先生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打我的脸,看来咱们是否要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我还要慎重的想一想。”
晋鹤看着顾月姝没有丝毫心虚情绪的脸,产生了微微的动摇,但一想到那些资料的重要性,他的动摇立刻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坚定。
“柳小姐,那些资料对我确实很重要,所以我就只有得罪了。”
“不过若是最后确定了是我们冤枉了柳小姐,我一定郑重的向你赔礼道歉,顺便咱们之间的交易我可以再让两个百分点。”
顾月姝定定的看着他,“这些不够,三个百分点,顺便,这个阿纯,我要自己处置,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放过冤枉了自己的人。”
说到冤枉二字,顾月姝戏谑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晋鹤身旁的阿纯身上,这句话指了谁就算她不点名道姓的,也不言而喻了。
“成交!”无视了阿纯哀求的目光,晋鹤答应了顾月姝的条件。
已经意识到不对的阿纯见晋鹤轻而易举的就把她许了出去,只能寄希望于晋鹤带来的人能从顾月姝的房间里搜到些有用的东西了。
“你们进去找吧,晋先生可不要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如果你们什么都没找到,就请兑现承诺。”顾月姝看条件讲好了,也就不挡着了,随他们进去翻找。
正当这些人对她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的时候,一直在闲逛记路线的风狼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和顾月姝对上了视线,然后脸上的怒容更甚了,直接冲着晋鹤就去了,中途还踹翻了几个试图替晋鹤挡住他的人。
解决掉那些障碍,风狼掐着晋鹤的脖子将他抵在了墙上,“姓晋的,你什么意思?我大姐的房间也是你们想搜就搜的?你在侮辱谁?”
虽然只是出手了几招,但风狼的实力还是被晋鹤察觉到了,并且深深的警惕着,而这也是顾月姝与风狼视线交叠时传递信息后演这一出想达到的目的。
“阿古先生,我已经和柳小姐达成了共识,若我真的冤枉她了,会给她赔罪的,我没有要羞辱她的意思,还请你先松手。”
见风狼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晋鹤只能把目光投向顾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