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卫生员啊!哎呀太好了!”伞兵第一次在见到卫生员的时候露出高兴的神色,简直可以用喜笑颜开来形容了,“快快快,快把我拉上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跟着指北针的方向一直直走,就跑到这儿来了,哎我这个天呐,这天亮了我才发现被困到这儿了。”
“哎太好了!你快把我拉上去吧。”伞兵脸上全是汗,要不是油彩防水功能好,他大概就要变成大花脸了。
“不行,我不能救你!”
“啊?哎!为什么?”一直等着,满怀期望的等着他能够救自己的伞兵破防了,“你不是救死扶伤吗?”
“我要救了你,我让老鸟看见,我不也被淘汰了吗?”
“哎哟我的天呐!”伞兵都快愁死了,“难道你要看着我摔成肉酱吗?”
“你不是雄鹰吗?哎,你不是能飞吗?你飞一个我看看,来,飞一个!”卫生员笑的很大声,透过监控摄像头,顾月姝就能看到他眼中洋溢着的逗趣儿的意味。
“你能不能别闹了?这都什么时候啦!生死攸关的时候啊!哎,就算是雄鹰它也得有翅膀吧,啊?我又没背伞兵包。”
“再说了,”伞兵歪头往下面瞅了一眼,很快就缩着脖子收回了视线,“这五十米的悬崖,这伞兵包还没打开呢我就摔成肉酱了!”
话还没说完呢,伞兵的双手就是一滑,直接往下出溜了二十公分的距离他才重新抓紧了手下的石头挂住自己。
被他踩掉的碎石顺着山崖滑落下去,传来簌簌簌的声音,听在伞兵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
“卫生员,你···你还看什么看呐?难道你真的想看到一个被摔成肉酱的伞兵吗?”
“哎行行行!你再挂会儿,我马上就来。”卫生员见他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转身去找了合手的工具。
“哥们,你的救命绳来了,你接着啊!”将绳子扔下去,伞兵还怕他没抓着,抖了抖绳子问道:“够着了吧?”
“你帮抓紧了啊!”伞兵将手套在绳子里,就要发力往上爬。
卫生员却不愿意就这么让他上来,反正安全已经有了保障,卫生员就想再逗逗他,“你给我说啊,我是鸵鸟。”
“什么?”伞兵不可置信的仰头问道。
“说我是鸵鸟。”卫生员重复了一遍。
“你是鸵鸟!”事关自己的名誉,伞兵的脑子转的可快了,直接找到了破题的点。
“不对,不对。”没达到目的反而被隐晦的骂了的卫生员并不满意,“你是鸵鸟。”
“对啊,你是鸵鸟嘛。”伞兵的眼中是戏谑的笑意,他可算是在卫生员这儿扳回了一局。
“什么什么,你这人,你给我说,说伞兵是鸵鸟。”卫生员能在平时克制伞兵,自然不会陷入到伞兵给他构陷的怪圈里,直接跳了出来。
伞兵见他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无奈的低头不想面对现实。
卫生员却不会这么放过伞兵,见他不说话,语带威胁,“你说不说?”大有他不说他就走的架势。
伞兵更加无奈,但形势比人强,他除了妥协也别无选择,总不好继续挂着吧,“好好好,我告诉你啊,你这可是道德问题。”
“你快说!”并不想听他继续废话的卫生员往回扯了扯绳子。
“我伞兵我能屈能伸,我是鸵鸟,你满意了吧。”这一局,依旧是卫生员的胜利,伞兵和卫生员比起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运气和智商。
监控室内,灰狼已经笑的抱住了肚子,顾月姝也觉得很好笑,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在笑就让人很尴尬了。
“土狼,不好笑吗?”看着面容严肃的土狼,顾月姝试探的问道。
“我并不觉得好笑,他们两个这样该被淘汰的吧。”土狼的笑点高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
“留下,留下,这对儿活宝,我们到哪儿去找啊?”顾月姝还没想好说什么来回应土狼,灰狼就发话了,看他那个样子,对于伞兵和卫生员这两个人,很是喜欢和满意了。
至于念叨着活宝两个字却满脸不解的土狼,那是灰狼该解决的问题,顾月姝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了。
她的视线转到了另一个监控画面上,然后就看到了打扮成山民的熟悉的一人一狗。
推推坐的稳如泰山的野狼,顾月姝指着那一人一狗,“你怎么把他和杰克也安排进去了?”
“他自己要去的,我又拦不住。”野狼顺着顾月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等他看清楚她说的是谁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啧啧啧,老炮真惨,要是他被勾起了兴趣,大概率老炮就要脱一层皮下来了。”蔡晓春,代号秃鹫,这家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而且性格很恶劣,还是那种不为人知的恶劣。
“你与其担心他会对菜鸟感兴趣,不如想想你自己,他一会儿可就回来了,你要是再不跑,被他堵个正着,你养伤期间也别想消停了。”
一个玩儿狙击的高手,遇上顾月姝这个当狙击手的好苗子,那就是天雷勾地火的程度。
“求别提,你已经让我重新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恐惧。”顾月姝都不知道自己回到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