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面具掉落在了地上,顾月姝再没有时间去捡,被动的迎上了这一记腿鞭。
因为应对的仓促,即使她接下了这一招,却被逼着后退了好几步,足见这人的一腿力道之大了。
‘野狼这是从哪儿找的高人?腿上功夫这么好,合着就在这儿等我呢。’
心里腹诽,面上严肃,即使知道一切都是演戏给菜鸟们看的,顾月姝也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怕自己被打的很惨。
一来一往之间,顾月姝和那个擅长用腿的匪徒都有意收着,但也在对方的承受范围内使出了全力。
很矛盾是不是?
因为不是生死相搏,所以有些杀招不可用,这就是没用全力。
但是在不以杀敌为前提的情况下,他们又谁都没有留手,充分的尊重了对手。
这样一解释是不是就不显得矛盾了?
又一次拳脚相接,顾月姝和那人同时被震得向后退去,竟是拼了个势均力敌。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催泪瓦斯的威力开始见效,这种势均力敌的状态就维持不住了。
比之带了防毒面罩的匪徒,顾月姝惨多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咳嗽更是不间断,正好被人摸到了机会,然后将她击倒在地,并且绑了起来。
身上的武器被收缴,甚至是外套都被脱了去,就怕她在身上藏了点儿什么东西。
“鸢蝶!”耿继辉被挟持着,只能干看着顾月姝与匪徒搏斗,然后落败被俘,心里的火烧的极旺。
他想到了那个叫夏岚的情报参谋,刚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会不会一会儿也要在鸢蝶的身上上演?
想到这种可能,他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即使匪徒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表层,他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老实点儿。”他不顾忌,挟持他的人却不愿意让他死,为了让他老实点儿,竟是又把他给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本就狼狈的他更加狼狈,脸上的青紫和血痕遍布,好好的一张帅脸,结果成了猪头。
顾月姝不忍直视的眨了眨眼,却还要挣扎着去阻止匪徒继续暴打他,忍得着实辛苦。
可是所有的笑意只能憋在肚子里,好在耿继辉没有看到她的脸,所以也就看不到她上扬的嘴角。
看着眼前的混乱,将顾月姝制服的残狼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把几乎要扑到菜鸟身上的顾月姝拉了回来。
“行了,别打了,他们现在还不能死,教训一下就得了,赶紧把人带回去吧,老大还等着呢。”
“是。”
被推搡着进入俘虏营,顾月姝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在装晕的灰狼身上,目光停留的最久。
“鸢蝶!”
“怎么是她?”
“遭了!”
对于她的到来,菜鸟们是震惊的,可随之而来的是担忧,尤其是已经有了夏岚那个前车之鉴以后,他们更加心焦了。
他们不敢想,给了那个独眼龙一枪的她一会儿会受到怎样的磋磨,应该是比夏岚受到的还要羞辱吧。
被推到独眼龙面前的顾月姝来不及回应他们,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就是你给了我一枪啊!不得不说,有点儿本事,我可差一点儿就死在你手里了。”
“那我可真是太遗憾了,怎么就没让你的手下吃上席呢?还是我技术不行。”顾月姝是懂得阴阳的。
独眼龙笑了,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直接在顾月姝的下巴上留下了几个指痕。
“我喜欢嘴硬的人,因为这样才好玩儿,你给了我一枪,作为回报,我会好好招待你的,现在,我就用你的战友招待招待你。”
松开捏着顾月姝下巴的手,独眼龙看着那些老鸟满脸戏谑,“你们当中难道就没有聪明人吗?”
“你。”这次,他选中了土狼。
“告诉我,你的名字,单位,指挥官,或者你来告诉我这些信息,我可以让他安全的回到战友身边。”后面的半句话,是他说给顾月姝听的。
“鸢蝶,别信他的。”土狼依旧板着一张脸,对于面前的匪徒,和抵在他胸口的枪无所畏惧。
“还真是一群蠢货!你怎么说?”独眼龙歪头看向顾月姝,大拇指却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我的答案,趴在那儿的那个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顾月姝恶劣的笑着,她喜欢看他拿他们这些人没办法的样子。
“渍!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枪声响起,土狼应声倒地。
“土狼!”菜鸟们的失声尖叫让顾月姝闭了闭眼,使劲的把眼底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去才重新睁开。
“你还真是狠心呢,明明只要你说出我想要的信息,就可以救下他的,你却依旧固执的愚蠢的坚持着你的信仰。”
“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看你破防的样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够忍多久,反正可以被我杀的还有很多,我们慢慢玩儿。”
“把她先给我吊起来。”
双脚离地,顾月姝被吊在了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手臂被吊的笔直,手腕更是被绳子不断地摩擦着,时间久了,定会被磨破,这算是一种最没有成本的折磨人的办法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