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事船只停泊在大海之上,行动结束之后,需要将船只一起带回,所以顾月姝让人把犯罪分子绑到一处看管好,就暂时没有理会他们了。
毕竟审判他们是法院的事,她只负责把人抓住,最后安安稳稳的移交给法院,顺带着提供一下证据。
所以,她现在要谈的就是证据的问题,还是除了绑架之外最要命的证据。
“典宁,他们走私的货物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船只货舱的夹层里面,看数量,够他们枪毙十回了。”典宁已经让人地毯式搜索了整艘船只,顺带着统计好了走私货物的数量,保证不放过一丝一毫。
“让王勇提速,我们尽快赶回去,把这些交接了,后面还有事干呢。”货的中间商已经被他们彻底给端锅了,之后要做的,就是找出卖家和买家,掘了整条交易线。
典宁:“是!”
“别紧张,最紧张的环节已经结束了,既然是伪装了游客上的船,回去的路上就多看看海景吧,不然等船靠了岸,咱们就又得忙起来了。”
顾月姝安抚性的笑笑,心态很是平稳。
典宁也放松了下来,“那这么说的话,扒船那几个我可就安排他们做看守的工作了,反正他们伪装的又不是游客。”
“你要是不怕被群起而攻之,那你随意。”顾月姝开过玩笑之后又郑重起来,“领头的那个一定要看好了,那不是个安分的,很可能会找机会反扑,让咱们的人都警醒点儿。”
典宁点头应下,转身离开去做安排了。
顾月姝闲下来了,想到自己答应的事,来到餐厅找到了那位老人家。
“爷爷,我回来了,您如果准备好了,我现在就给您治疗。”
老人乐呵呵的伸出手,希冀的看着顾月姝,乖乖的等着她诊断。
顾月姝先为老人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心里基本有了数。
她找来纸笔,下笔之前先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爷爷,你能接受吃中药的对吧。”
“能,不就是苦点儿嘛,谁一辈子没吃过苦呢。”老人家的眼中写满了沧桑和睿智,对于他来说,只要剩下的时间不被过敏的症状折磨,药再苦都不是事儿。
顾月姝确定了以后下笔有神,很快就斟酌出了一份适合老人的药方。
她拿起药方放在一边压好,又提笔写下了第二张药单,不过这份药单,更像是一份菜单。
接着,她又写下了第三张,这才停笔不再挥毫。
“爷爷,您听我跟您说啊,这第一份药方,是您接下来半年里要吃的药。”
“我看您的衣着,应该是有渠道能买到合适年份并且用细致正确的手法炮制过的药材的,您记住啊,这份药方里的药,都要抓那种顶配的,次一等的药效不够。”
老人连连点头,“我记住了,这个我有渠道,就抓最好的。”
“行,那我接着往下说了,这第二张是一份药膳食谱,您得配合着这半年的药一起吃,药食同源,咱们喝药吃药膳一起,双管齐下。”
老人接过食谱和上一张药方放在一起,郑重的压在手底下。
顾月姝见此,拿起最后一张药方介绍道:“爷爷,半年后,您就可以抛弃那两张纸上的内容了,只要您严格按照我的医嘱和药方坚持治疗,半年后,您的过敏就会得到有效的控制。“
”这之后,为了避免复发,您要长期服用我这第三张药方上面的药。”
“我在第三张药方的末尾写了一个制作药丸的小方子,您可以找专业人士帮您把汤剂制作成药丸,这样服用方便,还能随身携带。”
老人接过第三张药方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不抖不行啊,不抖激动的情绪表达不出来。
这三张药方就是他安享晚年的救命稻草,他已经决定了,等按方抓了药之后,他就找个房间专门把这三张药方供起来,等他死的时候,作为陪葬。
“丫头,真是谢谢你了,你看,你今天不但救了我,还解决了我的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等顾月姝说话,老人自顾自的找好了感谢的方式,“要不这样吧,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你看你们的队伍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们捐款。”
“你也别推辞,我每年都是要花大笔的钱用作慈善的,用在你们身上也合适,毕竟你们有钱了,实力强了,我们就更安稳了,这也是一种慈善嘛。”
老人家有理有据,还几次三番用话堵住顾月姝的拒绝,她只好无奈的报了一串数字,然后解释道:“爷爷,我说不过您,您和这个电话的持有者联系吧,他是负责这种事的专业人士,您想捐款,和他联系最合适。”
老人把电话记了下来,连连说好。
顾月姝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和后勤的人通了个气,就没再关注,还是听人说有个富豪一次性豪掷六千万用于捐赠赤鹰,才又想起这个事儿,去后勤问了一嘴。
等确定是那位与自己有过短暂交集的老人捐的款后,她心里感慨了一番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之后,也就再次忘了这件事。
不过她却不知,那是老人对赤鹰的第一次捐款,却不是最后一次。
后来的十几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