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枪声里夹杂着一声惨叫,顾月姝听了有几分熟悉。
“好啊,那我就赌你不敢轻举妄动。”久久没有回应的断臂忽然回了话,却是自信满满。
大概是想看到顾月姝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让人停了枪,“看看这是谁,你现在还要和我赌吗?”
顾月姝探头望过去,当她看清楚断臂劫持的是谁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说,并且知道了那个喊救命的声音熟悉感是哪儿来的了。
断臂如愿在她脸上看到忌惮,哈哈大笑起来,“女战士,很不好意思,搞砸了你的欢迎仪式,现在需要你做出选择了,要他的命,还是我身后的这些货物。”
“说真的,我这一趟来,只是想赚个小钱,没想和你们对上,但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不介意罪加一等,反正我在你们那儿罗列起来的罪名都可以单独出本书了,你说呢?”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要那些死物,还是这个活生生的人?”断臂使劲用手臂扼住乔二的脖子,逼顾月姝尽快做出选择。
顾月姝将枪口对准天空,“放人。”
“很聪明的选择,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断臂眼神示意他的人赶紧动作,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将乔二推了下来,“我记住你了!”
顾月姝接住坠落的乔二,与此同时,再次开枪,又往阎王那儿送了断臂一个手下的魂儿,然后扬声道:“你最好记清楚我!”
她不是没想过把这最后一枪送给断臂本人,但他站的位置,有意躲开了她能射击到的所有位点,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断臂的离开已经无法阻止,顾月姝看向了打乱自己计划、破坏了自己任务的乔二,沉下脸,“乔二,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我出来上厕所。”乔二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但找理由这种事,他不用脑子都能编一堆出来。
“上厕所?”顾月姝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车站的厕所可不在这个方向上,等着挨处分吧。”
不爽的顾月姝直接把乔二提溜了起来,扔给了早就赶来,却苦于没带枪而无法加入战场的徐文强,“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之后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哦,那边墙角还蹲着一个,你记得一起带回去。”
“我就不跟车走了,出了这码事,我需要留下来,你一路上看着点儿他们,别再闹出事来了。”
“我知道了。”徐文强踹了一脚还在那儿蹬腿儿不服气的乔二,问道:“需要给你留人吗?”
顾月姝给枪换了弹夹,依旧保持着上膛的状态,“不用,大队长已经在往这边来了。”
“我留下来,是为了守着这堆断臂没来得及带走的货物,顺便,捋捋他们究竟收买了谁,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走私。”
“断臂既然回来了,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这群新兵不算战斗力,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人手多一点儿好。”
徐文强表示了解,拎着乔二,拽起墙角种蘑菇的方几何,把他们送上了车。
运新兵的车终于驶离了车站,没过多久,顾月姝也等来了警方的支援。
把具体情况和来的警员说了一下,又把断臂留下来的货物和警方交接好,她还为他们送上了自己在他们到来前的收获。
“这几个人,是被断臂收买的,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的人。”
“这一兜,是他们从断臂那儿得到的赃款,全不全的,你们可以自己再问问,我没细问。”
和顾月姝对接的那个年轻警员低头看了一眼快要缩成鹌鹑、听见她的声音就抖三抖的几人,对于她所谓的没细问保持怀疑,对于全不全,他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他发现了也当没发现。
刚刚几个前辈打开那些箱子的时候他可是都看见了,里面装的都是皮子。
那么多箱,想也知道死了多少动物。
如果说那个断臂和他的手下是这些动物死去的罪魁祸首,这些收钱办事的人就是帮凶。
这些皮子,都是要被走私出去的,而那些偷猎者走私者,不是珍稀动物他们从来不会下手。
这就相当于是把自己国家的珍贵宝物偷摸往别人手上送,严重点儿直接可以骂他们卖国贼了。
所以顾月姝就是下手再黑,他也只当没看见,如果不是穿着警服,他也想踹上几脚泄泄愤了。
更何况这几个人身上又没有明显的痕迹,至于精神折磨,他不擅长这个,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刚刚拿到心理师咨询证书的小警员冷着脸,眼睛直往他们身上放冷箭,“走吧,上车,还等着我请你们吗?”
顾月姝跟着押送的警车一起前往了警局,她刚接到袁野的消息,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他过来,他直接转道去了警局,一会儿就能到,让她在警局等着。
他到了以后,立刻进入到了工作状态,而负责与他对接的陈队把刚刚才和顾月姝说过的情况又和他重复了一遍:
“我们安排了大量的警力,在下一站就截停了火车,但是这帮匪徒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被顾同志击毙的匪徒尸体。”
“从他们留下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