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匍匐在地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副手,顾月姝心情很好的拿起属于他的牛排咬了一口,然后嫌弃的吐了出去。
“咦?还是吃不惯这种夹生的东西,还不如全生的呢。”
丢掉牛排,她拎起副手的右腿,拖着他走向了驾驶舱。
一路上,本来还心存侥幸的副手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倒在地上,那些不熟悉的人则占领着一处处重要的位置,心如死灰。
顾月姝感觉到抓着的人挣扎的动作没有了,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人丢给了石头。
“这个就是咱们的任务目标,看好了。”
“放心吧。”石头憨笑了一声,回身就用枪托把人给打晕了,看管难度瞬间下降。
顾月姝竖起大拇指,扔下拖累后,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驾驶舱,正好看到佟莉逼着机长启动飞机。
“还是我来吧,让他开,我都担心他把咱们带沟里去。”
挤开机长,顾月姝熟练的操作着表盘上的各种按钮,飞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冲天际。
飞行过程中,徐宏和杨锐结伴来到驾驶舱。
原来,被他们丢弃并改装过的那架飞机,机舱门被人动了,徐宏留下的警报器给他传输了消息。
“那还等什么?直接引爆了呗。”顾月姝头都没回,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当中。
徐宏闻言离开去操作了,杨锐看着顾月姝的后脑勺,很想把她的头劈开,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
脊背发凉的顾月姝偏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怪瘆得慌的。”
“你是怎么把人引过去的?”杨锐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好奇的问题。
“你觉得扎卡的人现在最想得到什么?”顾月姝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继续目视前方。
杨锐想了一下,很快得到了答案,“你是用了假的‘黄饼’消息把人骗过去的。”
“怎么能算假消息呢?不过是比具体位置偏了三公里而已。”顾月姝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们只要再探查探查,就能找到刚刚那个飞机场了。”
“可惜,他们就是找过去了,东西也没了,你算计的就是这个时间差。”杨锐彻底明白了她的计划。
如果一切顺利,结果就会像现在这样,扎卡的人就算后面找过去了,也只能徒劳。
可如果不顺利,他们在飞机场不得不与守卫交火时,找过来同样要抢夺‘黄饼’的属于扎卡的人,就是他们的援军。
在扎卡的人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趁机抢夺飞机,然后逃出生天,留下扎卡的人和守卫继续狗咬狗。
想通一切的杨锐更想把她脑袋打开了,“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就不怕时间估算错误吗?”
顾月姝无声的笑了一下,“富贵险中求,赌一把咯!”
“你赌赢了,”杨锐敬佩她的这种精神,但还是想提醒她,“赌博有风险,而且犯法,下次别赌了。”
“下次?下次要是还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大家也别活了,不如一起等着世界末日好了。”顾月姝真心觉得像威廉这种能够研究出脏弹的科学家一定拥有反社会性人格。
不仅是他,任何想通过暴力获取利益的人,都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武器被研究出来的初衷应该是守卫自己和和平的,但当今世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大国,又有几个呢?
伊维亚的内战真的是内战吗?扎卡的背后又站着谁?
脏弹真的落到了扎卡的手里,他会将战火止步于伊维亚国内吗?
这些事,顾月姝不愿意去深想,却不得不去想。
可是越想,她就越暴躁,因为最爱好和平的人和国家,才往往最容易受到这些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者挑起来的事端的迫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中国,次次都是典范。
伊维亚撤侨行动,已经是中国海军第三次执行撤侨行动了,前两次,也是因为别国的战乱。
“真是难得听到你说这么消极的言论。”杨锐坐在副机长位置上,看着那些纷杂的按钮,忽然觉得蛟龙也得增设一门学习开飞机的训练。
这一次和顾月姝合作完成任务,他可是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新思路,以后出任务,或许也可以尝试一下不走寻常路是什么感觉。
“你总要允许我发泄一下吧,不骂脏话已经是我家教严了。”如果她不是个外交官,她刚刚的牢骚话会更毒一点儿。
至于为什么克制着,当然是要把阴阳怪气的技能用在最合适的地方啊,这叫积蓄大招。
外交学院的四年里,她真的一点儿没浪费时间,兢兢业业从同学、老师,甚至是学院里的食堂阿姨、门卫大叔那里学习说话的艺术。
这个小世界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嘴上功夫,骂人不带脏字?那只算是一级技能。
杨锐一言难尽的看着她,“退伍之后真是辛苦了,要不然你二次入伍吧,我蛟龙突击队绝对欢迎你。”
“这话你有本事跟我们部长说出,准备好,我要降落了。”顾月姝提醒他的时候,飞机已经在下落了。
杨锐整个后背贴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