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陷阱里的东西太过离奇,乔栋的手势只能描述个大概,他自己又说不出来,看不太明白的潘野只能自己去重新探查了一番。
站在陷阱前,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潘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安个獠牙,他能直接化身地狱恶鬼。
露天的深坑里,血水,烂肉,淤泥,粪水的混合物散发着独特的味道,直接把毫无防备的人冲了个仰倒。
这还只是第一个陷阱,潘野根本不敢想后面是个什么情况。
他抖着手指着坑里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看着二营长,“你就拿这个招待我们?”
“不然呢?”二营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我们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主意,只伤心不伤身。”
“这也就是顾教导员有言在先,不能弄伤你们耽误了接下来的训练,不然你们的待遇还不如这个呢,偷着乐去吧。”
说着说着,二营长还委屈上了。
“我还偷着乐?”潘野都快怀疑人生了,撸着袖子就要上去找他理论,却被张启给拉住了,“你别拉着我啊,你没看到他多过分?”
“他再过分,现在也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张启死死抓住潘野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浪费时间。
“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回营区,你再这样分不清重点,我就直接剥夺你的指挥权了。”
潘野闭了闭眼,压下心中升起的烦躁,主动的退到了张启身后,“抱歉,我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控制不住,接下来指挥权归你,我听令行事。”
张启闻言皱了下眉,没管指挥权不指挥权的事,而是关注到了他的情绪上面,“你发现自己情绪不受控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潘野努力的回忆着,然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那枚催泪弹扔到我怀里以后。”
“二营长,你们昨晚扔进山洞里的那枚催泪弹里添了什么?”张启高声问向二营长。
“哟!终于发现了?”二营长挑眉,抬高声音以示自己的惊讶,“我还寻思你们是不是到最后也发现不了呢。”
“别这么看着我,只是一些影响情绪的草药,能够放大负面情绪,让人发泄出来,对身体没有害处,反而有好处。”
二营长摊着手,一副我没有坏心思的样子。
“据我所知,二营长应该不懂医理才对,这招是鸢蝶教你的吧?”张启笃定的问道。
“嘿呀!”二营长羞愧的摆摆手,“张副营长果然慧眼如炬,我这人脑子不好使,所以只能麻烦顾教导员帮我出出主意,我就当个执行者了。”
他合十双手,眼中满是虔诚和崇拜,“你们还别说,顾教导员不愧是顾教导员,出的主意就是一个字——绝。”
“要不是她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药方,可以放大人的负面情绪,还对身体没有坏处的。”
“这要是哪天心情不好,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用上一贴,啥都不是事儿了。”
“你们说是不是很绝?”二营长希冀的看着张启和潘野,希望得到他们的附和。
张启假笑的回应了一下,潘野则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了,冲上去就和二营长撕扯在了一起。
这一次,张启没有再阻拦他,而是回头给一营的其他战士打了个手势,然后他们就一窝蜂的朝着二营的战士们冲了过去。
至于二营长说的什么过路二选一的规则,张启表示他没听见。
你有你的规则,但我就是不按照你的规则走,你又能奈我何?
在此处的二营战士虽然比一营几支战斗小队的人数多,但实力上面是有差距的,所以不按照规则玩儿单挑,二营包输。
潘野和二营长倒是打了个平手,但在张启加入后,二营长也只能被按在地上捶。
二十分钟后,看着扬长而去的一营,躺在地上的二营长,和同样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兵们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奈。
“营长,我们的拦截任务是不是失败了?”
“别瞎说,”二营长无奈归无奈,但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他确实没失败,“我们已经拖延了他们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六点前,他们绝对回不去营区。”
他们在这儿和一营纠缠半天,为的不就是让一营迟到嘛,目的达成了,算哪门子的失败?
“也是哈,那咱们在这儿躺一会儿?”刚被打的那些地方还挺疼的,强撑着起来不是不可以,但没必要啊!
二营长摸了下已经泛起青紫的嘴角,赞同的点点头,“躺会儿就躺会儿,咱们有车,晚半个小时也比一营的快。”
就这么达成了共识的二营悠闲的(如果忽视身上的疼痛)欣赏起了刚刚冒头的日出,并且咽下了馋咸蛋黄的口水。
他们摆烂的同时,一营的战士们恨不得把两条腿变成车轱辘,能多快就多快,鞋底都要摩擦生烟了。
但紧赶慢赶的,最后还是超时了。
近在咫尺的训练场,明明是他们每天都会光顾的地方,但现在,看着表上的时针和分针指向的位置,他们却生出了望而却步的心思。
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