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宅。
吃过早饭,陆鸣便想趁着日头不烈准备去街上转转。
毕竟这系统升级关系寿命,一天也不能耽误。
林峰和灵月在后院给大黑布置新的居所。
阳安城衙门里,文县令和师爷正悠闲的喝着茶,嗑着瓜子。
“这太子新立,想必这几日又会有钦差来这阳安城督察豹隐关战事,让下面的人都机灵点……”
师爷点点头,抹了抹嘴上两撇胡子,“这庶出皇子如今被立为太子,朝中定然忙着平衡势力,这主战还是主和想必几日便会有分晓了吧!”
文县令嘴中吸溜着热茶,吐了口茶沫,“咱这虽然偏远,可毕竟前方就是豹隐关,战事一旦吃紧,咱啊也好早早做打算啊!”
……
豹隐关——大夏国正北第一雄关,地势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陆鸣依然如往常一样,坐在牛车之上,在城里转悠。
早晨的阳安城中,相比昨日稍稍热闹了一些。
路旁随处可见的老弱妇孺,皆是面黄肌瘦,蓬头垢面。
都是莽山周边镇子的灾民。
偶尔几匹快马自城中呼啸而过,增添了几分兵荒马乱的气息。
“施粥了!施粥了!”
随着一声叫喊,灾民瞬间匆匆向西面跑去。
二层小楼前几间草棚,棚前五口大锅。
一年轻人一身白衣,显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肤若凝脂,坐在粥棚旁一茶棚之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陆鸣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女扮男装。
“哪个男人胸肌竟然如此浮夸!”
大黑也看出端倪,哞哞两声,望着陆鸣嘶着嘴。
此人身后立着两护卫,身着黑衣,眼神刚毅,腰间配着长刀,握刀的手长满老茧,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
粥棚前片刻便挤满了人,人头攒动却井然有序,都举着碗排着队。
“呸!这也太难吃了,粥里居然还有麸糠,这也太不把咱们当人了吧!”
灾民中一男子猛然连碗带粥摔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
人群一阵骚动,瞬间便有几人跟着附和扔掉了手中的粥碗。
可人群中也有不同的声音。
“严公子这半月来每日在这施粥,有口吃的总比饿死好啊!”
“是啊!麸糠又吃不死人,总比吃那观音土活活胀死的好……”
男子几人见应承自己的灾民寥了无几,皆咬咬牙愤然的佝下了身子。
那扮男装的女子便是灾民口中的严公子。
严公子见此情景,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粥,心疼的说道:“浪费粮食者杀!”
身后护卫闻言瞬间会了意,冲入灾民中便把那带头之人揪了出来。
“说!你是谁,混在灾民中有何意图?”
“公子,我就是一灾民,这粥中有麸子,这麸可是喂牲口的啊!”
“哦?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给我拖出去砍了!”
男子闻言瞬间脸色一变,却猛然间从怀里递出一把短刀对着严公子冲杀了过去。
身后护卫长刀一挡,短刃瞬间脱手而出。
此刻灾民中也瞬间跳出几人,手中握着短刃也冲了过来。
刹那间,几人便将严公子和身后两汉子围在了中间。
几人眼中杀意四起,指着严公子冷冷说道:“阉狗,你少在这人模狗样装善人!”
“阉狗,拿命来!”
身后两黑衣护卫,手握长刀,立在严公子两侧,“保护公子!”
现场一片混乱。
此时粥棚内十几名黑衣护卫也冲了出来,转眼间刺客被逼在一个角落,反被包围了起来。
散兵游勇,毫无悬念,片刻间,皆被生擒。
“公子,刺客都抓住了!”
严公子点点头,坐在茶棚之中冷眼看着刺客。
几人被押到严公子面前,嘴里还在不停咒骂,“阉人,不得好死!”
很显然这明眸皓齿女扮男装的公子,在他们眼中却是不完整的男人。
“杀了!”
严公子手指微抬,淡淡的说道。
“是!”
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阉人,有种和我单挑!”
“杀了!”
“是!”
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
一连杀了四人,这些刺客才安静下来。
剩下两人被护卫带了下去,众灾民目瞪口呆。
平日里这阴柔的公子,杀起人来却如此利落。
严公子并未说话,只是冷眼扫视周围一眼。
待到几名刺客发落完毕,灾民个个面露恐慌,双手捧着碗的手都在发抖。
严公子站起身来,指着地下躺着的几名刺客说道:“各位不必惊慌,这粥棚每日施粥两次不会就此断供。
这些人并非灾民,想必各位也都看见了!
各位互相监督,若有人浪费粮食可直接报告于我,也可以自行当场击杀!”
严公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边关战事未平,若有山匪流寇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