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扬名的机会,程铁想不到温言为何要让给别人。
如果她不想留在枫叶酒楼,那她何必来帮枫叶。
程铁想不通温言的用意。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想出的这道菜,并教大家做菜方法的,那我想将机会让给谁是不是也应该由我决定?”
她不是枫叶酒楼的厨子,贸然由她出面定会引起醉香楼的注意,万一醉香楼从她身上来挑枫叶酒楼的刺,那将带来更大的麻烦。
“是啊,既然是温姑娘的主意,那自然该由温姑娘决定,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意见。”渐渐有人跟着应和起来。
“既然众人都没有异议,那我们也不耽搁了。”一旁的阿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外面醉香楼可等着枫叶酒楼的菜,他担心再耽误下去,掌柜回头就该削他了。
关键时刻程铁怎么还在争名夺利,眼看火都要烧到腚上了,依然不顾大局内斗,若不是看在他是掌柜的亲戚,他早就大巴掌扇去了。
他火烧眉毛般走到最前头,恨不得脚下生出风火轮。
还未走到一楼处便听到闹哄哄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桌椅摔在地上断裂的声音。
阿福一个心惊,暗骂醉香楼那群混蛋,回头准让他们赔偿。
也怪掌柜的非让他置办这么贵的桌椅,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内心在滴血。
若是便宜的……不行,便宜的也不许醉香楼来打砸。
“住手。”他人未到声音却传了过去。
霎时人声鼎沸的大堂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众人看到的一幕就是枫叶正举着木椅朝一人头上砸去,由于阿福那一声,停在了半空中。
枫叶对上众人的眼神,略显尴尬的将木椅一放,双手一摊表示不关她的事。
若不是醉香楼的人太令人讨厌了,她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可算是来了,不然醉香楼的人非得把枫叶酒楼给砸了不可。”枫叶狠狠瞪了醉香楼的伙计一眼。
还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的几人立即想喊冤,明明他们只是嘴上说了两句,没想到枫掌柜抬手便是一张木椅往大伙儿脑袋上砸。
早知道她这么生猛,就算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猖狂。
看那几人瑟瑟缩缩在角落的模样,对于枫叶的话,众人是一个标点符号的不信的。
“枫掌柜,你打伤我的人我就不与计较了,相信大家都看得到。”一名中年男子从一群人身后走了出来。
枫叶酒楼和醉香楼的厨艺比赛惊动了不少百姓前来观看,有些人支持枫叶酒楼,也有不少站队醉香楼,当然其中也有谁都不站,单纯是因为无聊来找乐子的。
枫叶酒楼的枫掌柜出了名的泼辣,醉香楼与其撕破脸那是醉香楼的事,他们还是不愿搅和进去。
“何掌柜,眼睛长着是用来看东西,但得配合脑子用上,不然就成了个睁眼瞎。”
枫叶最是看不惯他那副做了事却不敢当的模样,偏要找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引导他人。
“你……”何掌柜指着她半天,最后手用力一甩,也罢,他不同女流之辈计较,“嘴上的功夫何某自愧不如,不知枫掌柜你们的菜做的如何了?”
“那便出去再看。”枫叶见到温言给她使了个颜色,立即会意。
两家酒楼在外头划分了两块地方,对着各家酒楼摆放着一排桌子。
何掌柜带着伙计们出了枫叶酒楼,回了自家酒楼门前。
这边枫掌柜也带着几人走去外头。
吃瓜群众见机行事也紧随其后,片刻间枫叶酒楼空荡荡了下来,竟无一人。
“这边我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品鉴,以确保公平。”
枫叶听着何掌柜的话朝那头看去。
田夫子秀才出身。虽几次科考落榜,止步于此,但博学多识,不同流俗,教授的学生桃李满天下。更有仁爱之心,无论贫富都可来他的私塾,实在困苦之人可以劳代束脩。
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卢员外,世代以经营茶庄起家致富,所产出的茶叶销往各地,其中出名的便有君山银针,在京城也有几家茶庄。
卢家虽是商人出身,却仁心仁术,生意上均是童叟无欺,而卢员外本人也是乐善好施,多次给乞丐和难民施粥。
卢员外旁边也有几位员外,只是枫叶对他们不甚了解。
至于这最后一位,乃是吴秀才。
枫叶对他的人品颇有了解。
读书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能较为轻易的引得人的尊重与信任。
百姓或许看不透吴秀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枫叶却知道他是个十足的道貌岸然的小人。
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请来的。
她不清楚何掌柜为何要请吴秀才过来,但她知道只有小人才会同小人交往,他们私底下定有勾结。
不过只有吴秀才一人起不了大风浪,还有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压阵,吴秀才的话并无多少分量。
思及此,枫叶将心悄悄放下。
田夫子见醉香楼与枫叶酒楼的人都齐了,于是开口,“我们受何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