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凤羽入了口,骄傲金贵的凤凰就这样被几人吞入腹中。
底下众人焦急中又带有几分忧愁,谁让他们既没有田夫子那般学识渊博,也没有卢员外的家财万贯,只能眼睁睁看着百鸟朝凤口水直流三千尺。
一人出声说道:“你们说凤凰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身旁之人朝他头上拍了一掌,“这当然不是真凤凰了,若是真的凤凰当宝贝还来不及。要有真凤凰,进宫给当今圣上,那可保此生富余无忧。”
“我看你们俩都是青天白日做起了黄粱美梦,我从枫叶酒楼伙计那里打听到了,据说是鸡肉做成的。”
“鸡肉??”
身后登时传来几道发出同样疑问的声音。
“鸡肉固然好吃,但醉香楼可是尤其擅长做鸡肉……”那人话说一半,摇起了头,“我看枫叶酒楼这次是悬了。”
“枫叶酒楼这是故弄玄虚,空有噱头。我本以为至少也该是奇珍异菜,谁知竟是鸡肉,害我白期待一场。”
“谁说不是呢,我可是大清早就赶过来了,连我媳妇给我做的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下好戏没看成,回去还得被母老虎,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是回去吧。”
那人一说完,竟扭头便往后头走。
有不少人心思也动摇了,陆陆续续地回家去了。
“诶,人怎么走了?”何掌柜注意到人群中的动静。
人要是都走了,还怎么看他醉香楼是如何赢下枫叶酒楼,看枫叶酒楼怎么惨淡收场。
何掌柜害怕人都走光了,立即高声喊道:“诸位都别着急离开啊,结果马上就要出了,还请众人做个见证。”
“何掌柜,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比您整日闲暇,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要糊口呢。”
“是啊,我们可不比您啊。”
说话的那几人也抬脚往人群外围走去。
眼看着人快散的差不多了,何掌柜这下急了。
他将伙计手中的栗子糕往高处一举。
“今日凡是在场的人均能得到栗子糕一份,我何顺说到做到。”
不管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的人一听此言,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了,白嫖没有人会忽视。
甚至悄摸摸还跑回不少人来。
枫叶回头看了眼温言,就见她嘴角噙着一抹明显又肆意的笑,她知道此事成了,放心的回过了头。
“何顺这是打定主意要让我们枫叶酒楼的脸面丢光,让全城都知道这个赌注,真是歹毒。”阿福愤愤不平道,气得他猛朝墙锤了一拳,结果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他向来知道何掌柜心思恶毒,但没想到如此出乎他意料的恶毒。
“温姑娘,眼下要怎么办?”现在套何顺麻袋是来不及了,只能看看温姑娘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温言收起脸上笑意,朝何掌柜方向一指,一本正经回道:“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然后找个小巷子给他套上打一顿解气吧。”
“不是吧,温姑娘,你倒是跟我想一块去了。但是目前打他也不能解决问题,有没有其他靠谱实在的方法呢?”阿福双手交叠乞求。
温言摇摇头,面上一派愁容。
阿福见她脸上表情,整个人犹如掉进深幽谷底,寒气不断浸入身体,浑身发凉,他的铁饭碗即将要保不住了!
看着洋洋得意的何顺,温言知道他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没想到醉香楼为了看枫叶酒楼的笑话,不惜送栗子糕,那他不久就要既赔夫人又折兵了。
这边田夫子几人悄声细语一番,决定通过举手表决。
在何掌柜期待的目光下,选择醉香楼的只有一人举手,吴秀才左看看右瞅瞅,尴尬的将手放低了些。
前日何顺找上门来,给了他一袋银子,足足有五十两,要他在今日的比赛上支持醉香楼,他同何顺有交情,再加上这袋银子,怎么说他都该帮醉香楼。
于是他看着另外几人说道:“田夫子,卢员外,你们这就不对了,怎么独独偏向枫叶酒楼,不能因为枫掌柜一介女流就放海吧?既然是比赛,就得做到公正,如何偏心成这般?”
他这般发难倒让几人意外了。
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遵从事实,可并没有偏袒何人。
“吴秀才,你此话可不对。”
“谁有心偏袒,众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谁恶人先告状谁心里有数。”卢员外嗤笑一声。
想他从商半辈子,早已富甲天下,不像吴秀才随意给了钱财便能收买。
其余被点名的几人纷纷解释起来,也有不少冷嘲热讽吴秀才。
“吴岳,话说出口可得负责的,你可不能张口就来啊。”
“我们与枫叶酒楼并无交情,为何要偏袒?倒是某些人难说啊。”
纵然吴秀才舌灿莲花,也难抵众人口舌,渐渐地声音被其余几人压过。
“你们说田夫子他们几人在争吵什么呢?”
外围人群离得远,并未听清几人的谈话,只能远远的看见他们似乎在争论,尤其是吴秀才脸色涨红,手上的扇子迅速挥动,颇为急切。
“随他们争论去吧,反正我们只管听结果和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