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熙国的狗家伙,害得我家都没了,去死吧!”
“就是你们害得我男人永远回不了家,害我我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去死吧!”
“娘亲,我也要丢,我也要丢……”稚幼的孩童拉着母亲的手,也想要丢几个鸡蛋。
渐渐的,囚车上的人被丢出的东西埋住了头,她的长发开始散披,手脚都被铁链拷着,熙尘曦早已没了往日的容光,白衣带着血迹,明明俏丽的脸庞如今已憔悴,一丝白发暗藏在发中。
前面骑马押运的黝黑男子抬手,数万人的队伍停下,囚车停了下来,他抬头仰视着周围的人们,掏出佩刀,指向天空,一脸的傲矫色,
“各位箜篝国的子民们,广熙国国军喜以暴政,广泛挑起战争,周围人民苦不敢言,天怒雷振,终于,败军之将,广熙国就在昨天灭了!
现如今我娄烨大人生擒广熙国公主,今扬我国威!颂其威名!”
传闻,广熙国国君是被山上的神仙杀死,广熙国的国君当时正在寝宫里逍遥快活,有一个人直接杀到皇宫,屠杀完所有侍卫宫女,好像每个人的头都没了,还把皇帝从龙椅下踢下来,吊死在主城楼上,脑袋都也割下带走。
周围人们听到灭国的消息,个个拍手叫好,人人称快,欢呼说要举国同庆。
欢笑的人群中,有几个穿着正常人服饰的练气士混在里面,气势异于常人,他们是这天下气运所诞生的修行者,小的十几岁,大的三十几岁,但除了一人外,其他人的气息都不平稳。
“君王暴政常无赦,人坐家中军书来。
君王不见万民死,由说天下离人殇。
槐树根下百虫存,支干镂空愈发浑。
城下万人齐卸甲,岂有女儿不称男。”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看到这场景,不禁感慨。
队伍里的一个红衣年轻少女认真的听着男人吟诗,眼中流露出崇拜,“哇,窦骁师兄的诗真是感人,听着就让人感触良多。”
她叫聂雨娇,束气境中期,来是箜篝国的一个中层有钱人家的闺秀,他们一群人都被这一方天下名为来自青云福地的魄凹宗看上,窦骁是他们的师兄。
队伍里的另一个年轻少年不屑道,“呵,在我眼里,一个亡国之人罢了,值得窦骁师兄为其吟诗作对吗?依我看,亡国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他叫王鹤,束气境中期,是个罕见的武修,来自广熙国旁边的冒萜国,出自一个武将世家。
其他几个都是束气境前期,大部分是家里有点底子的,因为有点钱,家族人丁多,故而香火底蕴浓厚,汇聚成的气运就会比正常人多一些,所以他们都是家族里少概率会出现资质较好,最得天地眷顾的幸运儿。
娄烨威武完后,转头向一旁的单边发须的男子抱拳,“这回可多亏了余兄,放心,报酬一分都不会少,还请余兄继续帮我做成最后一事,事成之后再让余兄吃口大肉。”
余枫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看着人群中的那几人,尤其是那个高挑男子,深藏不露,发现男子也在看自己,他感到异常压力,狠吸一口气才回过神来,
“见外了,你我相见,自然是缘分,不过杀皇帝这件事,我感觉一次就够了,多了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抱歉了这回,还请娄兄另寻能人。”
娄烨惊慌道:“什么麻烦能使余兄一个凝魂境巅峰的练气士都害怕?
况且余兄的霰雷天牛也不像很弱的样子,不然几千人的守卫也不会当场脑浆四溅了,故余兄所害怕之人到底是谁?”
余枫没敢再看那名高挑男子,只自顾说道:“这个地方的高手似乎很多,还有很多的新的修行者,新的不怕,就担心那些旧的,他们实力恐怕不会比我弱,甚至比我还强点。”
娄烨听后,脸色开始惊慌,拿马绳的手哆嗦了起来,准备巡望是哪个高人。
“别转头!慢慢走过去就行了。”余枫压低声音说道,话中带点发抖。
嗒嗒嗒,几人就这样带着数万人和一辆囚车朝皇宫进发。
尉无信看着囚车,认出了那人,皱眉感慨,
“没想到她竟然是广熙国的公主,应该是在小镇时被抓的,她为什么这么蠢,竟会到敌对国家去,真当是去游玩了?”
一身青灰衣的姑娘从人群中挤出来,敢情是夭玥吃完饭就去凑热闹了。
“尉无信,重大消息!
没想到我当时救的那位漂亮姑娘竟然是广熙国的公主,而且就在我们逃出来的那晚,她带人袭击了娄烨的队伍,这么说,她是不是还帮了咱们?”夭玥急忙说道。
“因为一条化蟒。”
一个高挑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听闻广熙国国运因为大肆宣战,人口凋零,气运开始兴衰,又听闻其国内有条大渡,命为伪河,
随后又听高人指点,说急需一个水衍妖精作为河灵,建立香火水祠,以壮大国运,所以这位公主才冒险挺进敌国,欲抓寻一只。”
夭玥听到化蟒两字,身体不由一颤,看了看手指上的纳戒,心里嘀咕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当时抓的那条大蟒?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位公主被抓,自己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