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关着,温颂伸直胳膊用尽全力去推,包袱掉落在地都顾不上拾起。
一番努力,只累出一身汗。
她转而去了窗口,尝试去推,果然也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人脸。
温颂心一跳,摇摇头否定。
“少爷?”
“春夏?”
“有人吗?”
温颂拍打着门,呼唤着路过或者听到的人。
当初进府,大夫人把她安排到沈明奕院里最偏僻的一个房间。
本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存在。
她当时也觉得很好,人少安静,如今却非常无奈。
这就意味,除非有人特意来找,否则不会有人发现她被困。
沈明奕知道她今日离开,即使看不见她,也不会意外。
院中的丫鬟小厮对她也算和气,平白无故也不会来叨扰。
如今,她指望的人只有春夏。
她不知道自己要离开,而且无事最爱来寻自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获救。
温颂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现在只能静下心来等。
–
大夫人心情不错,连梳妆打扮都仔细不少。
她看着镜中的人,满意的摆摆头,笑道,“到底是年轻,有一点喜爱就把婚姻大事挂嘴边。”
老嬷嬷明白她说的什么,于是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梳子,为她通着秀发。
随声附和着,“三爷还年轻,难免对第一个女子有些特别,不过再好吃的菜也有腻的一天。”
温颂就是那盘渐渐冷掉的菜,尝过味儿,就慢慢的不再惦记。
老嬷嬷又说,“依老奴看,少爷对品儿姑娘的抵触,似乎少了些。”
大夫人认同点头,“这可是意外之喜。”
明奕和温颂的间隙,是不在她计划内,却又乐见其成的。
自从知道二人生嫌后,她就想试探一下明奕的态度。
诞辰那日,她先是安排他照看品儿,他没有反对。
后又刻意为难温颂,他依旧面无表情。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已经厌烦温颂。
“要趁着二人生嫌的时机,赶快给明奕定下亲。”
老嬷嬷有些犹豫,“老爷那里?”
大夫人笑意减退。
沈国公不喜欢王氏,她也知道,昨晚他也严肃的警告自己,不许和王氏多来往。
沉默半晌,大夫人说着,“既然明奕愿意接近女子,那也不一定要品儿,上京适龄女子多的很,你一会儿,不!现在就去,把刘妈妈找来。”
刘妈妈是上京城中最出名的官媒。
老嬷嬷领命,退下去办。
王氏急匆匆穿行在沈府,突然止住脚步,深呼吸缓和着脸上的表情,随后才跨步进门。
“姐姐,快坐。”
大夫人看到她,扬起笑脸,热情的招待。
可在王氏眼里,十足心虚表现。
她冷漠的扯扯嘴角,嘲讽问道,“国公夫人可知晖园是哪里?”
大夫人惊奇的看她一眼,奇怪说,“自然是知道。”
王氏急了,忍住的火气瞬间爆发。
羞愤道,“好啊你!枉我还把你当亲人,你简直是拿我和品儿当猴耍!”
大夫人皱眉,有些不满,“姐姐这是哪里话?”
“你做了什么,还用我说?”
大夫人有些心虚,视线不自然恍惚一下。
难道她知道自己请刘妈妈,为明奕另寻佳人?
王氏看在眼里,心底一凉,她还真的知情?那她到底什么意思?真的在耍自己?!
大夫人很快回过心神,否定这个猜想。
既然她提到晖园,肯定和那里有关。
她冷静下来问,“晖园怎惹你生如此大的气?”
见她还在装腔作势,王氏冷哼一声,“你家明奕要娶温颂,为何还拿我们品儿寻开心!”
“你在说什么啊?”
大夫人听得稀里糊涂,“谁同你说明奕要娶温颂的?简直胡说八道!”
“我亲自去晖园打听,那里的管事妈妈亲口说的,他们那儿是准备的喜宅。”
“是谁乱嚼舌!”
大夫人厉声说着,“晖园是特意分给明奕的一套宅院,从不曾住人,只有二十来个护院,哪里来的管事妈妈?”
见她真的不像知情的样子。
王氏心思转了遍,冷笑道,“我府里的妈妈去发卖丫鬟,听熟悉的人牙子提起,东城晖园前不久在招买奴仆。”
“好奇一打听,知道了主家姓名,禀报给我的时候,我也不信,亲自去看了这才相信。”
“如今可热闹,丫鬟小厮妈妈置办的齐全。”
大夫人一拍桌子,慌张说着,“不可能!”
王氏冷眼旁观,“国公夫人不信,大可亲自派人去探查一番。”
她是国公夫人,查出的肯定要比自己一个普通的茶商要多。
大夫人气的直喘气,唤人快去探查。
王氏心里也不痛快。
两人没坐多久,探查的人回来,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