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日上三竿,沈府还未有消息传来。
品儿如今怎么样,王氏也不明了,只能暗自着急。
“急什么?那是国公府,又不是豺狼窝。”
王氏的夫君倒是满不在乎,哈欠满天飞,浑身酒气胭脂气,一看就是又宿在了狐媚子的房里。
“滚滚滚!”
王氏像是驱赶脏东西一般,看见他就烦,一无是处的废物。
男人也不恼怒,伸着懒腰起身,奔向了某个小妾房里。
反正不论内外,王氏做主,他当个只知吃喝色的废物也挺好。
王氏眼不见心不烦,心情都好了不少。
起身唤丫鬟梳妆。
既然没消息,那她就亲自登府。
沈府。
几人从归训堂挪步到朝霞厅,周围被围住,奴仆们不允许靠近。
大夫人上座正位,大妈妈坐在下方,不喧宾夺主,却又纵观全局。
小瑶跪在地上,被两个婆子看管着,脸上已无悲无喜,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大夫人看向温颂,“你先回去吧。”
温颂刚想离去,就又听大妈妈开口,“姑娘留下旁听。”
她站住,有些两难。
大夫人不满的说着,“有什么好旁听的,和她又无关。”
这些不光彩的事,怎么好让温颂旁听,一会儿王氏到,不定会扯出多少陈年往事,让她听到,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看大妈妈不理会,大夫人缓声说着,“明奕还得她伺候呢。”
大妈妈终于舍得望向她,“老妇得国公爷吩咐,温姑娘必须在场。”
一句话堵住大夫人的嘴。
她心中有些郁闷。
温颂感知到她的心情,脚步一转,就来到了大妈妈身旁。
离她远些,省的碍事。
大夫人却误会她的用意,还以为是觉察出自己管家不如大妈妈。
用眼角夹了她一眼,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丫头!
王氏被迎进沈府,见大夫人身旁的老嬷嬷亲自迎接,还以为计划成功。
走路扬起头,挺起胸,好不威风。
她马上就是国公府的亲家了。
女儿一步登天,家里的茶叶也会水涨船高。
之前只是借着国公夫人姐姐的名头,就收获颇丰,如今成了亲家,京城第一茶商,非她莫属!
简直是两美满。
王氏脚步不由快了起来,想迫不及待见证这两件喜事的发生。
老嬷嬷乐见其成,同样加快脚步。
王氏笑颜高高扬起,刚一进门,就被眼前三堂会审的模样吓的怔在原地。
“这是干什么?”
王氏不满的说着,双眼逐一略过所有人,最后落在被压住的小瑶身上。
瞳孔一缩,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我来的不是时候?”
说着,还施施然自主坐下。
“你来的最是时候!”
大夫人忍不住开口,“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避嫌,谁有你清楚!”
回回府中之事,有喜事第一时间登门是她,有坏事远离最快的也是她。
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是自己院里有人给她报信。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氏假装伤心的摸擦着眼泪,“品儿第一次在外过夜,我是因为思念才赶过来,没想到妹妹会这么说我。”
大夫人稳坐高位,冷眼看着她的表演,理清后,不难看出她的虚伪,可当时自己糊了头,才会坠入亲情陷阱。
王氏又想着以此拿捏大夫人,却没成想对方不上套,哭了半晌,也未见她劝慰。
屋内气氛凝滞。
王氏转而看向一旁不言语的老妇人,隐隐升起惊慌。
她眼珠一转,对大夫人失望的说着,“如今你是国公夫人,我是一个小茶商,是不好过多交集,把品儿叫来,我这就带她离你远远的。”
大夫人被她气笑,“远远的?你巴不得攀附上我们沈家,怎么可能舍得离远远的?”
“你在胡说什么东西?品儿呢?品儿?!”
王氏不再理会她,只想看到自己女儿是否无恙。
她四处呼喊,想着去屋外寻找,却被看守的老妈妈一下推倒在地。
王氏摔倒,立马扯开嗓子大喊,“沈府欺负良民了!国公夫人忤逆不孝,打表姐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你你...你真是个泼皮无赖!”
大夫人被她一通鬼叫气的心口直颤。
王氏被骂,也丝毫不觉丢人,顺便反咬她一口,“你这个仗着身份欺负长辈的不孝之女。”
“你也算长辈?”
大夫人气的脸通红,指着她说道,“你买通小瑶,给我明奕下药,人证物证确凿,等我通报官府,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什么下药?什么买通?”
王氏一副受污蔑的委屈神情,“你说的我都不知情,休要仗着身份欺压我们平头百姓。”
“不知情?那小瑶手里怎么会有你的首饰?”
王氏无辜的看着她,“小瑶是谁?她为何会有我的首饰?”
大夫人急的要站起身,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