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只能尽力而为,紧接着是一声巨响,吉普车撞上了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并且依靠强大的动力推着它继续前行。
三辆车的车窗都被打开,枪战随即爆发,许宁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震出来了,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前方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旁边的卡德亚福吓得发抖,许宁赶紧按住他的头,防止被流弹击中。
枪声很快停止,街道上再次恢复了宁静,还没等许宁抬起头来查看情况,谢标虚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老,老板……”
许宁连忙探过头去,发现谢标的左肩被鲜血浸透。
“你们没事吧?”谢标吸了口气说:“我没事,只是肩膀中了一枪,三炮,三炮呢?”
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三炮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那两辆黑色轿车的玻璃都被谢标砸碎,里面的人也倒下了,显然是倒在了谢标和三炮的枪下。
许宁不敢耽误,赶紧下车,把三炮从驾驶位上拉了下来。
这才看到,三炮的腹部在流血,一颗流弹穿透车门击中了他的腹部。
许宁不顾自己身上的昂贵西装,立刻脱下来压住三炮的伤口,然后把他移到后座。
后座上的卡德亚福抱着头,全身发抖,完全帮不上忙。
许宁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重重地打了他两个耳光。
“快醒醒,给我清醒点!”
看着卡德亚福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许宁马上吩咐:
“帮我按住他的伤口,我要开车!”
卡德亚福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
许宁瞪了他一眼:“别啰嗦!”
卡德亚福被吓得立刻照做。
幸好车子还能发动,许宁尝试几次后,终于把车启动了。
谢标受伤,三炮情况危急,不知道敌人是否还有后续行动,他必须尽快带大家离开这里。
汽车引擎轰鸣,仿佛战马嘶吼,许宁开着吉普车撞开了前方受损的车辆,冲过废墟,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们一路疾驰,最终抵达了波拉夫兹小镇。
这里距离马利雪夫工厂不到十分钟车程,因为大多数工人都是本地人,工厂很快就会得知这里的情况。
进入小镇后,许宁稍微放松了一些,显然敌人只安排了一次袭击,但这已经足够危险。
想到这些,许宁仍心有余悸。
他们很快找到一家医院,把三炮和谢标送了进去。
许宁决定留在医院,而让卡德亚福回去通知猎鹫小队的其他成员。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许宁凝视着窗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不论他是谁!
猎鹫小队的其他三名成员迅速集合,许宁布置了两项任务,三人领命后即刻行动。
接近黎明时分,大个子和老师返回了医院。
许宁依然守候在手术室外,看似平静如常,然而,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整夜未眠,沉默而立,面色阴郁。
老师与大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走近。
“头儿,受损车辆和里面的人我们都带回了。”
“嗯。”许宁微微颔首,“有人活下来吗?”
老师答道:“有两个伤者,失去知觉了。”
许宁脸色骤然转寒:“无论如何,必须让他们说出幕后黑手!”
二人对视,急忙答应,他们从未见过许宁如此愤怒,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怒气。
显然,这次许宁动了真格,二人不敢耽误,匆忙离去准备审问那两名俘虏。
出门后,二人感叹,战斗的激烈超乎想象。
原来,许宁交给老师和大个子的任务就是沿途搜寻,将所有损毁车辆连同人员一同带回。
二人不负众望,很快找到枪战现场,但仔细检查后,更是惊骇。
如果不是有老大谢标和三炮同行,此行恐怕凶险万分。
要知道,汽车追击与车内交火极其考验驾驶技术和射击准度,更何况他们并未乘坐防弹车,在被动情况下仍能幸存,实属罕见。
无遮无拦的枪战,就是一场生死豪赌,任何一颗流弹都可能改写结局。
……
此时,手术室外。
标示着俄文的手术灯突然熄灭,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
许宁急忙上前询问:“医生,他们的情况如何?”
那医生一脸疲惫,看了看许宁,说道:
谢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然而对于王三两,也就是被大家昵称为“三炮”的那位,医生却只能带着深深的遗憾摇头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三炮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总能在三次炮击之内精准地摧毁目标,听到医生的话,许宁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那颗武器不是只射中了他的腹部吗?为什么……”
医生解释道:“实际上,他腹部中了三枪,武器都没取出来,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内伤和大量失血,当我们接收到他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许宁没有再多问,向医生致谢后,带走了从三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