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看着贵利高,心中冷意泛滥。
龙城拳擂,共分七个擂台。
最低端的拳手在第七擂,最高端的拳手在第一擂。
当然无论高端与低端,上了龙城的拳台,出人命几乎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因为来这里看拳的看客,看的可不只是拳手们点到为止的切磋,而是拳拳到肉的以命相搏。
法度已经崩坏、被誉为罪恶天堂的港岛,人命有时候值钱,有时候却比野草还要轻贱。
在第七擂打拳,赢了一场可以赚五千,输了也有三千拿。
如果死了,尸体也是有价值的,器官很值钱。
但龙城帮也只会给死者家属三千,这就是龙城的规矩。
龙城内的规矩,由龙城帮制定。
而龙城七大拳擂,也归龙城帮管辖。
在第七擂打拳,至少要连胜200场才能赚够百万还债,而且只是本金,并非利息。
更别说苏行一个月之内要赚到的五百万了。
来钱太慢。
在跟贵利高离开狭窄、脏乱的出租屋前,苏行忽然看向了苏阮阮。
“走,小妹,我们一起去。”
苏阮阮怔了怔,以前这样的事情苏行从来不会带她的。
也许……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心里的担心、害怕、难过等情绪越来越浓烈,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如果不是强撑着,她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贵利高则是继续用淫荡的眼光不时扫过苏阮阮的身体,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出了贫民窟似的脏乱混合着各种交织在一起难闻气味的出租楼。
在宛若迷宫般的龙城寨子内走了一会儿,七万八绕下。
一片十分开阔的场地终于映入了苏行的眼眸。
在场地周围,站满了红着眼睛,攒紧了拳头的赌客。
拳台上拳手的生死,押的也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而在四周更为干净、视角极佳的高处,则坐满了穿着得体、谈笑自若的男男女女。
他们只是小赌怡情的看客,生活在港岛中层社会的人。
“在港岛这样的地方,贫富差距往往总是肉眼可见的明显。”
贵利高侃侃而谈。
“行仔,你知道你今天的对手是谁吗?”
“佘山,师从泰拳王陈佛礼,十余岁学泰拳,二十余岁成名于江湖。”
“于五年前辗转于港岛,如今正好三十岁,想在这个遍地是黄金的港岛功成名就。”
“他已经放话要连胜十三场,在场的人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押了他。”
“刚刚下场便遇到了这种对手,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在第七擂连胜十三场,便可晋升去第六擂打拳。
这几乎是第七擂所有拳手的梦想。
苏阮阮在旁边听着这话,一颗心几乎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苏行却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谢谢高大哥告诉我这些。”
贵利高见状,脸上的笑容也更灿烂了几分。
他亲昵地搂住了苏行的肩膀。
“不必客气,现在你跟我签了合同,为我打拳,就是自己人了,我当然要为你着想。”
“行仔,你猜猜我押了谁?”
苏行道。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押了那个佘山,你不会押了我吧,高哥?”
贵利高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行仔,你猜得没错,我正是押了你呀!”
“你是我的人,我不押你,押谁?”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擂台前。
擂台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打死他!”
“打死他!”
四周的看客、与赌客们情绪激动。
此时一个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的拳手被另一个黝黑、健壮的拳手用凶狠的泰拳打得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那个拳手想要张口求饶,但那个黝黑的泰拳拳手完全不给他机会。
只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竟是七窍流血,直接当场惨死。
这一刻四周的看客、赌客们情绪已经被点燃到了极点,甚至坐在高处的那些穿着得体的人士,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开始呐喊,然后向着擂台上扔起了钞票。
在万众欢呼声中,那位黝黑的泰拳拳手缓缓站起,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享受着胜利的荣光。
贵利高看着台上黝黑的泰拳拳手,笑眯眯地说道。
“喏,这就是佘山了!”
就在这时候,裁判走上了台。
是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妩媚女郎。
“佘山胜。”
“接下来的是,佘山对战新人苏行。”
她的声音听起来柔媚极了,仿佛摄人心魄,但其中仿佛又带着几分凌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凌厉的蛇蝎。
“行仔该你了。”
贵利高看着苏行,依旧一副笑眯眯地模样。
苏行看了一眼苏阮阮。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苏阮阮虽然满眼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