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歌姬率先看不下去,赶紧解除了结界冲向家入硝子,伸手拉住硝子僵硬的手指。
“硝子!清醒过来!”不断的呼唤并没拉回硝子的神志。
究竟是什么时候同化了硝子的呢,对方同化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这么想着的夏油杰只好冲到硝子那里伸手把她一把打晕,然后交给了歌姬。
“恐怕并不是普通的感染。”夏油杰说着指挥文车妖妃又诞下‘婴儿’,这回没有多做犹豫,直接让其杀死。
然而就在夏油杰即将下手的时候,怀中的婴儿竟然同步爆发异变,头脑充血,很快便爆裂开来。
就连夏油杰的衣服都被溅上好大一片血迹。而宇都宫雅纪也同样命丧当场,不过他的身体组织竟然还活着,不断蠕动着组合起来。
“看来得用火才行。”神色冷淡的夏油杰严肃的说。
冥冥看到夏油杰脸色发白,推测他是咒力和体力双透支,恐怕这样下去会造成反噬,于是走上前去握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夏油,让我解决吧。”
夏油杰摇了摇头,回给冥冥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召唤出了漏瑚。
“极之番,旋涡。”淡淡的声音之后,漏瑚出现了,之后对短时间内反复见到夏油杰表示厌烦。
“夏油!别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帮你做事!”漏瑚大声嚷道,心里对这个咒灵操术拥有者有这十二万分的讨厌。
“我没有要你心甘情愿啊,而是你不得不做,否则我祓除你怎么样,正好你的术式我想试试看。”笑眯眯的夏油杰在漏瑚眼里如同恶魔。
“你这小鬼,年纪不大还真敢说啊!”漏瑚撸起袖子心中暗骂,但是并没有破罐破摔跟夏油杰硬抗的想法,现在他为鱼肉,生杀予夺不过是夏油杰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只要活着未必不能找出夏油杰内心的空隙。
而且不光是他,还有花御和术式已经精进于完美的真人,现在都在夏油杰的麾下,之后咒术界五条悟的一家独大恐怕变得再不成立。
都是青春期的小鬼,难免不会有攀比之心,到那个时候他在夏油杰身边挑拨离间未必没有机会。
“那个,漏瑚是么?你一直在阴笑些什么,快做,把他烧干净,我看着恶心死了。”夏油杰出声打断漏瑚的设想,指着眼前蠕动的肉块说道。
“嘁!”虽说不爽,但是漏瑚还是用火焰将肉片烧了个干净。
“我真佩服这群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对于死亡的畏惧,或许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更适合做一个军队。”漏瑚收了术式淡淡的说道。
夏油杰却看着正在战斗的五条悟说道:“或许你是对的,恐怕有相似的基因,要多少个宇都宫雅纪都是可以的,是吧夜蛾校长。”
忽然被对准苗头的夜蛾正道顿感不妙。
“涉及基因学,还有阿尔弗雷德的事情,你预备作何解释,校长,如果这件事情放任下去,会酿成什么样的结局,你们预备星浆体,那么下一步呢。”
夏油杰咄咄逼人到,可夜蛾正道却一脸严肃的回应。
“绝无此事。”
夏油杰莞尔,叹息道:“有的时候装糊涂不失为更明智的一种选择呢,校长。”
“那也是我来决定的事情。”
“仍然这么固执,您可一点都没变啊,校长。好吧好吧,所以前段时间收入忌库的‘灯无荞麦’和宿傩的两根手指,要做什么和现在的局面没有半点关系对么?”夏油杰说
“以及传说中源信高僧圆寂后化成的狱门疆。呐,校长,这是不是很意外?我记得明明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在天元大人的结界内找不到狱门疆的踪迹哦。”
夜蛾正道凝视着夏油杰道:“我还是和当年相同的回答,忌库里从来就没有保管过狱门疆。”
“嗯,是吗?也许是真的吧。”听上去夏油杰对这件事并不是太在意,他兀自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说,“现在的天元大人,还是和最初一样的天元大人么,经由不断的星浆体同化,这种事情想想就很奇怪,活生生将另一个人的灵魂融合,那所谓的思想、感情,不会对他造成分毫影响么?”
未曾有片刻的犹豫,夏油杰听见夜蛾正道说:“是的。”
他抬眼,安静地望向他曾经的老师。对方的目光不曾有躲闪,他只能瞧见那里面从未动摇、一如既往的坚定。
夏油杰的一双眼睛便弯弯地笑,表面覆着一层薄凉的笑意含不住了。
他抬手,大拇指抵着眉心摁压,却止不住低声笑起来,断断续续地,直到随着他仰起头而爆发成苍白的大笑,在他们的头顶盘旋回荡,回响着连绵不绝的令人刺痛的不安。
不仅是一年级生,就连他的两位后辈都忍不住看向夏油杰,或是不解或是担忧。
“你在笑什么?”夜蛾正道问。
“抱歉抱歉,您别往心里去,”夏油杰抹了抹眼角,指尖沾染的湿润一瞬就变凉了,他的眼神也逐渐生冷起来,“主要是因为您说谎时的表情,实在是太滑稽了啊。”
“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两个的对话可以结束了!”乐岩寺不满的说道。
他的音频攻击对阿尔弗雷德好像作用微乎其微,于是推测到:“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