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假设从现有的资料来看是难以成立的。首先根据警察的调查发现,六名少女的母亲右代宫夏妃对她们的管教十分严格,根本不可能发生男女感情的纠葛。当然,事件如果发生在现代或许还是有可能的,但在这么久之前,事实上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浪漫。而且就算真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也没有必要如此费力地杀害另外五名少女,甚至是将她们抛尸在全日本境内,他应该选择更简单有效的方法来一解心头之恨。
不过伊藤纯认为,想要超越前人的定论,获得这起惨案的真相,目前首要解决的,就是理清那些看似不可能成立的疑点,从中寻找有利用价值的线索。尽管找到凶手并破案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突破某个疑点,伊藤纯认为还是能够办得到的。这其中无论是军方处刑的假设,还是第三者行凶论,都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疑点,那就是凶手为何能够得到右代宫金藏的手记?以及为何要按照手记中记载的方法,来实行那种非常人所能为的残酷杀人行径呢?唉,至今伊藤纯的思绪仍然在迷宫中徘徊……
这么想着的他忽然在路过目黑区的时候,看到牵着孩子回家的姿月美波,瞬间大脑仿佛通开一般,是啊,为什么不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呢。
盘星教近期积极参与社会活动,教主姿月美波更是和政商两界达成了深度合作,产生了相当大的正面影响,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不出所料,大家对她充满了好奇,认为她有着相当的神秘感。
可是伊藤纯知道,姿月美波虽然有着众多光环加身,但本质上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于是自来熟的上前搭话。
“姿月夫人,下午好,带女儿出来买菜么?”
姿月美波看着伊藤纯又露出了熟稔的微笑。
“是的,伊藤警官,津美纪今天体操排名成绩很优秀,我买点东西犒劳一下她。”
牵着姿月美波手的津美纪闻言不好意思的低头羞涩的笑了,冲伊藤纯微微躬身行礼。
“这样啊,其实有点事情想听听看姿月夫人的看法。”
“没问题,请一起上楼吧。”
“诶?不会太打扰么?”
“没关系的,惠他今天住在老师那里,家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不必介意,我们是朋友吧。”姿月美波随意的说道。
伊藤纯也伸手接过姿月美波手中的购物袋爽朗的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楼之后伊藤纯说了声打扰了走进屋内,然后发现一个穿着家居服身体健壮的男人在屋内。
那男人无视了他的惊讶,从伊藤纯手中接过购物袋。
“今晚上就这些。”
“对,你看着弄,津美纪喜欢吃辣口的。”姿月美波将外套脱下为伊藤纯拿来拖鞋。
“这、这位是姿月先生?!”伊藤纯张大嘴巴说道。
“啊,是的。”姿月美波应道,招呼他去客厅吃水果。
他一直以为海外的姿月先生身为商人,应该更具备精英气息,没想到居然是身材壮硕,一看就不好惹的形象。
“不用在意他,早就让他适当放弃做生意了,现在家里这么忙,直接就让他回来照顾家里和孩子了。”姿月美波说着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姿势非常流畅,不一会儿就削成了块递到伊藤纯面前。
“谢谢夫人。”
“所以,伊藤警官想询问的事情是?”
“啊,是这样的,事情时间跨度比较大,我把事件的大致情况给你说一下吧,怎么样?。”伊藤纯赶紧从包里拿出自己整理过的案件信息。
“嗯,好的……”
“占星术杀人事件,其实是由三个独立事件所组成的。首先是右代宫金藏被杀,然后是真理亚遇害,最后就是阿索德命案了。这本书是这样写的:手记的作者右代宫金藏,在完成手记的五天后,也就是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早上十点左右,被发现死在了自家的仓库中,也就是手记中写的那间改建成画室的仓库。
而这本写得像幻想小说一样的手记,则是在画室中书桌的抽屉里找到的。”“尸体被发现不久,距离金藏被害的目黑区大原町有一段距离的世田谷区上野毛,右代宫金藏独居中的长女真理亚也被杀害了。
警方怀疑这是一起盗窃引起的凶杀案,或许和之前金藏的死没有关联,只是单纯的偶发事件。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看,我也这么认为。
只是案发的时间正好处于金藏被害以及阿索德命案的中间,所以很自然地和另外两起命案联系到了一起。”“真理亚命案后,占星事件才可以算是正式开始。紧接着,金藏手记中的连续杀人案,竟也成为了事实。不过,虽然被称作连续杀人案,但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似乎是一致的,这也就是所谓的阿索德命案,梅泽家成为了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不过,姿月夫人,你知道金藏尸体被发现的昭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是什么日子么?”
旁边给他们端来点心的甚尔显得有些不耐烦,“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对!就是二二六事件发生的日子,没想到姿月先生也会知道这件事。哦,原来是报告有注解啊。”
“让我想想该怎么向你介绍这起空前绝后的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