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的嘴怎么这么硬,我就不信这药灌不进去!”
沈昭昭的脸被一只手捏得生痛,耳边的声音让她全身恶寒。
她不是死了吗?
“把这碗药给她灌进去,还怕她不老实。”
熟悉的话语,让沈昭昭的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
她回来了!
回到了田英让她李代桃僵!代替继妹李桃花嫁给萧寻安的这天。
前世,沈昭昭被母亲田英设计嫁给村里的残废萧寻安,犹记得上辈子她刚到萧家,拜李桃花所赐失身给萧寻安,醒过来后她又哭又闹,一纸诉状将萧寻安告上公堂,令萧家在村里彻底抬不起头,本就不喜她的婆母更是将她视作仇人。
而她眼盲心瞎,根本不知道田英和李桃花才是害自己失身的始作俑者,将全部责任归咎到萧寻安身上,拿着他的积蓄与人私奔!
直到被卖进暗无天日的窑子,她才知道,失身、私奔,全是李桃花做了少奶奶之后闲来无事的逗趣儿!
是萧寻安拖着一副残躯找到她,耗尽所有积蓄将她救了出来,在她和萧寻安重新拜堂的时候,李桃花却带着人闯进来,乱棍打死了萧寻安!
直到李桃花吩咐人将她腹中的胎儿生生剖出来剁碎喂狗,沈昭昭仍旧没忘记萧寻安死前最后一句话。
昭昭,别怕……
没想到上天垂怜,居然让她重活一次。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让前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田英没想到沈昭昭突然就醒了,视线对上时,田英被沈昭昭那寒可刺骨的眼神吓得心尖一颤。
紧接着,手里捏着的杯子便被夺走,“啪”的一声便将茶杯摔烂。
“要死了!你这个贱丫头,你知道这药多贵吗!”田英看着被毁的药,气得脸色扭曲。
这可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
田英还没心疼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哄沈昭昭把药喝了时,突然听到了李桃花的一声惊叫。
“啊……娘……”
田英一抬头,就见沈昭昭的手里拿着一块瓷片抵着李桃花的脖颈,瓷片边缘已经有血丝渗出。
“沈昭昭,你这个贱蹄子,你如果敢伤害桃花,信不信老娘打死你!”田英心疼坏了,刚要上前,沈昭昭手一用力,瓷片划破皮肤的声听得田英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怕死?死就死,能拉着你的宝贝女儿当垫背,也值了。”沈昭昭眼神阴狠,尖锐的笑声在耳朵萦绕,如同鬼魅,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田英倒也不怕,她一直把沈昭昭拿捏得死死的,还能怕她不成!
“你喊啊!你赶紧喊,让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婶们都看看,你是怎么给我下毒的。”
“正好也让县令大人好好看看,他牵线保媒的是个什么样的毒妇,更何况李桃花的肚子还有个孽种呢!”
“你要不怕我把你们的丑事全部嚷嚷出去,你就大声喊,赶紧去。我在这儿等你!”
沈昭昭的手上一用力,李桃花便疼得叫出了声,“娘……娘……好疼啊……”
李桃花每次反抗,沈昭昭手上的力气就重一分,她的脖子就好像要被割断了一样。
沈昭昭疯了!
田英哪儿还敢大声嚷嚷,她都不知道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一向都很小心,李桃花有喜一事,田英都不敢在县里的医馆看,都是乔装打扮后偷偷去黑市找人瞧的。
在家里,俩人绝口不提此事,沈昭昭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少诬陷她,坏她名声!”田英心虚的很。
“是吗?”沈昭昭冷笑,手中的瓷片用力,李桃花脖颈上的血流得更快。
“住手!”田英大喝一声,“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昭昭讥讽地扫了她一眼,“你们想让我替她嫁去萧家也可以!”
“你说什么?”田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但我要萧家给的聘礼和许家给李桃花的聘礼,你把钱全部拿出来!”
“你想的美,那是桃花的,没你……”田英一听,当即喝道,沈昭昭怎么敢想,那些可都是给李桃花准备的,沈昭昭是一分都别想要。
“好啊!那咱们谁都别想好。”沈昭昭的手快的很,离开了李桃花的脖颈后,猛地便在她的手臂上重重地划出一道血口子。
田英都还没有看清楚,她就又一次将瓷片抵在李桃花的脖颈上,这次她却换了一边,原先的伤口正往外冒血,李桃花的衣襟已经染上一片血红。
“娘,您可要好好想想,下一刀可就是这儿了……”沈昭昭的手落在李桃花的肚子上,“我没个轻重的,到时候伤着您的宝贝外孙儿,您可别哭啊!”
田英惊恐地看着如同恶鬼般的沈昭昭,她从不知道沈昭昭居然这么狠,李桃花身上的伤口,让她不敢再大意。
“好!我给。”田英咬了咬牙,李桃花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许家三代单传,要不是李桃花有喜,他们家都攀不上这门亲,这孩子如果没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