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砚把水放在灶台边上,而后便转身,因为害羞而跑了。
沈昭昭失笑,说道,“谢谢儿子!”
萧知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而后高兴的转身跑了。
沈昭昭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失笑地摇了摇头。
安老太此时有些欣慰,背过身偷偷的抹泪,真的为几个孩子感到高兴,对沈昭昭越来越喜欢。
……
安老太这边其乐融融,萧大山他们这儿却一片愁云惨淡。
萧信华他们俩、萧福才以及萧大山和范氏几人,并不见萧信东夫妻二人,而他们俩的孩子,此时正缩在一边的角落里,看着屋内的场景时,好像有些害怕。
他们的爹娘去什么地方了?
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俩在这儿面对爷爷。
萧信华的伤还没有好,坐在一边,眼神阴翳。
他们都知道了沈昭昭把那四个野种送去开蒙的事情了,甚至还听说萧初雪还在县城里拜了师。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越变越好,而他们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爹,我不甘心!”萧信华坐了好一会儿,直接起身说道。
李氏见状,赶紧伸手去扶住萧信华,道,“相公,你慢点儿。”
萧信华的腿伤还没有好,而且最近还有发炎的迹象,李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每天给他换药换的勤快一些。
“东儿,你坐下,慢慢说!”范氏见状,赶紧说道。
面色担忧地看着萧信东,而后狠狠的剜了李氏一眼,骂道,“扶稳点儿,连自己男人都扶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都是女人,沈昭昭为什么能够赚到银子,而李氏……
成天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饭,一想到这些,范老太就恼李氏的没用。
“娘,小丽不是扶着我了吗?您别总说她!”萧信华一听,当即不满的说道。
见他又一次护着李氏,范老太的脸色十分难看。
李氏见状,一副善解人意的说道,“相公,娘也是关心你,我受些委屈不要紧的!”
听罢,萧信华更加心疼自己的妻子了。
李氏低着头,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得意却是藏不住的。
这些年,范老太对于她这个儿媳妇一直十分不满,总是挑她的错处。
以前她就是与范老太争辩,但每次萧信华都会让她不要与母亲争辩。
直至有次,她没有争辩,反倒出声认错之后,萧信华便站到了她这一边,李氏便知道,在对付范老太的时候,她不能以硬碰硬。
“爹,您就这么看着萧寻安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吗?明明你是他爹,但是他却从不孝敬您,您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您看看现在沈昭昭还把那四个野种送去开蒙了,不说那束脩礼值多少银子,便是每年一人二两的束脩,以及纸墨笔砚,这都要花不少的银子,那四个孩子,一年读书只怕都得花上三四十两银子,萧寻安他们这么有钱,却都不拿来孝敬您!”萧信华越说越气,就算是他自己想要这个钱,他也不会说得那么明白。
萧大山最受不了不孝的子孙,而他直指萧寻安不孝,他相信萧大山会很生气。
果然,在他说完这些的时候,萧大山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大山,萧寻安实在是太不孝了,我们倒不觉得怎么样,可你到底是他爹……”范老太说道。
母子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都跟着看向了萧大山。
萧大山此时的脸色十当难看。
“爹……”
“别说了!”萧大山见他们娘俩还要说,气得吼道,“你们当我没有找过他们吗?都怪你们娘俩,当初如果不是你说让我把萧寻安赶出去,如果不是你们怂恿我跟萧寻安断亲,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是你们,沈昭昭建的那新宅子我便还能去住!”
“你们真当我蠢吗?你真当我都不知道,你们俩存着什么心思,这银子我只要拿到手,你们便能从我这儿得到这些银子,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要啊!”
萧大山此时已是怒火冲天,越想越气。
要不是他们的话,自己何至于如此,当初与安老太和离,也是萧信东和范老太在那儿说三道四,逼得安老太跟他和离。
若不是他们的话,何至于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相信了沈昭昭的那些鬼话。
“爹,您若是要这样想我们的话,那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儿子只是希望您能过上好日子,本来三弟赚的银子,便是分了家也应该分您一分的,您的银子一直都是您自己把在手里的,您想给谁花|都是您自愿,如今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是啊!大山你这样的话,就太冤枉我们了!”范老太也不满的出声。
这萧大山怎么突然就长脑子了,这样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想想萧大山这些年还不是被他们哄得团团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
而且,他们的出发点一向都是让萧大山认为,他们就算是要的再多,也是替萧大山要的!
而萧大山每次拿到钱,自然的也会把银子拿一些给他们。
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