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寒和宋颜初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陶紫溪的哭声,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没有立刻进去。
半晌后,宋颜初抬头看着身旁的景暮寒,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问道:“景暮寒,我们要不要进去啊?”
景暮寒一手提着一个饭盒,一手握着宋颜初的手,性感的薄唇轻启:“来都已经来了,就进去吧。”
说着,景暮寒推开了病房的门,牵着宋颜初一起进去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韩渊和陶紫溪分开了。
俩人都各自擦了擦眼泪,陶紫溪别过头,没有去看景暮寒和宋颜初。
就在这时,宋颜初在床头坐下来,拉住了陶紫溪的手,询问道:“陶紫溪,我听说你晕倒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陶紫溪摇了摇头,转眼看着宋颜初,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犯了而已。”
听了陶紫溪的话,宋颜初松了一口气。
她把景暮寒手中的饭盒拿过来,一边将饭盒打开,一边对陶紫溪说:“这是景暮寒亲手做的鸡肉,可好吃了。”
“我在家吃了一个呢,把汤都全喝了!我觉得这么好吃的鸡肉应该分享给你才对,所以我就给你带了一个过来。”
宋颜初说
话时,把筷子和勺子拿出来,将勺子递给陶紫溪,又道:“你自己喝汤吧,我给你掰鸡腿。”
陶紫溪全程看着宋颜初,感动从她的眼神里溢出来。
她乖乖喝了一口鸡汤,随后满足的点点头,夸奖道:“确实很好喝啊,很有味道。”
听到这话,宋颜初非常骄傲地歪了歪头:“那是当然了,我男人熬的汤能不好喝吗?”
“你要是喜欢这鸡汤啊,就让韩渊去学,以后做给你喝。”
韩渊和陶紫溪:“……”
宋颜初突然把韩渊和陶紫溪扯在一起,两人同时一愣,看向对方,默默无言。
宋颜初透过余光把韩渊和陶紫溪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又继续说:“其实感情这种事情啊,磕磕碰碰很正常的。”
“有很多男人在感情这方面呢,比较蠢,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正确对待感情的方法,很多时候都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女人。”
“但是伤害女人的时候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总是觉得女人大多都是无理取闹的动物,所以不会在意女人的感受。”
“……”宋颜初每一个字都收到了点子上,韩渊和陶紫溪个字无言着。
而这时,宋颜初把
筷子也递给了陶紫溪,继续说着她的大道理:“其实我觉得在掐脖子这件事上,韩渊真的是很过分。”
“我白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感觉韩渊有家暴的倾向,但是我一直思考到天黑,又觉得愤怒的时候做出过激的举动很正常。”
“而且我想通了一件事情,韩渊之所以掐陶紫溪的脖子,并不是因为陶紫溪说了蓝知星。”
“韩渊之所以那么愤怒,是因为不想听见陶紫溪提起蓝知星,不想让陶紫溪用蓝知星来跟自己吵架。”
宋颜初就像一个侦探一样,分析着她发现的问题,也像一个心理学家一样,分析着韩渊的心理。
而听完了宋颜初的话之后,陶紫溪慢慢地放下了筷子和勺子,突然就不想吃鸡肉了。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景暮寒拉了一把椅子在宋颜初旁边坐下,默默地当一个旁观者。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陶紫溪突然开口问宋颜初:“你是怎么知道我跟韩渊发生冲突的?”
“因为我看到新闻了呀。”宋颜初毫不掩饰的回答,“今天你们在机场的那一幕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了。”
“当时的场面确实是非常激烈的,你们两个人都挺冲动的,但错得更多的还
是韩渊。”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人犯得也并不是什么大罪。”
说着,宋颜初拍了拍陶紫溪的手背,继而道:“我知道你对韩渊已经心灰意冷了,可是你现在还爱着他。”
“你如果怀揣着对他的爱嫁给了其他的男人,那么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幸福。”
听到宋颜初这么说,陶紫溪冷冷的勾唇一笑,自嘲的说道:“嫁给其他男人不幸福,可是嫁给韩渊这样有家暴倾向的人就幸福吗?”
“他愤怒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下午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对我动了手,动完手之后还觉得自己没有错。”
陶紫溪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差点哭出了声,当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忍住了。
但是因为憋着眼泪,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宋颜初轻轻抱住了陶紫溪,附在她耳边对她说:“我今天来医院之前特地去了解了一下韩渊的病情,自从蓝知星背叛他之后,他就患上了特别严重的狂躁症。”
闻言,陶紫溪猛的抬头看着宋颜初:“这怎么可能?在我面前他一直都好好的。”
宋颜初叹了口气,说:“之前确实是好好的,可今天不就在你面前暴露了吗?我不会
骗你的,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陶紫溪知道韩渊得了狂躁症,她感觉就像遭受了雷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