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儿,难道你忘了吗?前几日太子殿下的圣旨是怎么说的?着令褫夺蔚成筹世子称号,保留待观其表现……”
闪着精光,阑娇萼不愧多年玩弄心术的高手,还是能从最糟糕的环境下解读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义儿,你知道‘保留待观其表现’的意思吗?就是说如果你日后表现的好,太子他是还有可能恢复你世子的名号的!”
“是吗母妃!”
“母妃骗你做什么?就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吧,无论怎么说,你是我献亲王府的嫡长子,太子他就算是再对你有意见,也是轻易不敢乱动的!”
“这一次,是我们倒霉,被逮了个正着,所以为正视听,太子他不得不采取的措施——削了你世子的封号!”
“可是他毕竟还是要顾及我们的感受的,轻易不愿得罪,所以才在最后留了个话,说要根据你日后的表现来考虑是否恢复你的名号!”
“你想,一旦太子这边表明日后有恢复你名号的意向,那你父王那边……又怎敢轻举妄动,随意立那些贱种为世子?”
“你父王也得顾忌太子的想法,轻易不敢得罪,所以就算如今的世子名号被夺——其他人啊,也是抢不走的!”
阑娇萼分析精准,拿捏住太子和献亲王的心理。
于是一听,蔚成筹来了精神,似乎之前那消沉也随之一轻,整个人都开朗起来!
“这么说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几分,是全部!傻小子,怎么样?现在可以出来吃饭了吧?”
知道蔚成筹的心结打开了,阑娇萼也随之放缓了口气。
闻之,蔚成筹依言的打开了门,冲出去就紧紧的抱住了阑娇萼,“母妃,我好恨!好恨!”
“知道知道,母妃都知道,母妃又何尝不恨?只是再怎么恨你也不能拿自己撒气?你看看地上这酒瓶,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
拍了拍儿子,似是既气又心疼的说着。
而闻言,放开了阑娇萼,蔚成筹突然脸色凶狠,目光也变得狠戾起来:“我没事,这点小酒,还喝不倒我!”
“母妃,我沦落至今,皆是拜蔚蓝汐所赐!所以不管怎样,我要报仇!”
“放心吧义儿,母妃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不就是个蔚蓝汐吗?母妃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目光幽幽的,闪着阴鸷的歹意,阑娇萼转而将饭菜递至蔚成筹面前,浓艳的脸上满是那冰冷的杀机。
蔚成风要在王府设宴为阑紫洗尘,这着实让蔚蓝汐操累不少。
每办一次宴,总是免不了耗费财力物力,不是蔚蓝汐心疼钱,而是她实在疲于应付这些。
看了一天的账本,感觉整个人都木了。即使拥有再聪明的脑袋,可没有与之相配的体质……也是白搭!
哎,要是她会武就好了。
以前看古装片,总是看到不少人有内力,然后身体特棒还益寿延年……啧啧,若是她有了内力,将来——脑中这么一想,然后自哂的笑了笑。
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是真的有武功内力的存在,但若想要小有成就,不用上个十几二十年的不能成!
况且,习武之事,讲求根骨天资,还得勤学苦练,从小就要开始!
然反观她……都这么大了,根本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期!所以她啊,也就这么一想,想玩之后呢,该干嘛干嘛去!
呼!
大大的往床上一躺,舒服的闭目养神,然而似是想起了什么,蔚蓝汐伸手从腰间拿出了那块之前捡来的令牌,移至灯下。
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看着花饰纹路,乃非一般之物!可至于到底是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嗯,会不会是什么号令江湖的令牌?就比如武林盟主的那种?一般电视里不是都这样演的么?
蔚蓝汐天马行空,开始自己的臆测幻想,随即也反复拨弄着令牌,琢磨研究。
呵呵,当然不可能啦,她不过是在开玩笑。
也许这个东西压根儿就没什么用,所以当初才被人抛至潭底,最后被冲到了那里。
这玩意儿,她也就是觉得好看,所以才想着留在身边,从没希望它能有什么大的作用,毕竟那样太不现实。
这块令牌被她捡到,还算是跟她有缘。
轻轻的抚摸着,仔细擦拭,蔚蓝汐本是随意,却没想到竟一不小心发现了令牌的纹饰上,有一个小小的机关——肉眼看之与花纹无异,只有用手摸上去才会发觉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令牌的纹饰本身是凹凸起伏的,很有质感,可唯独到了那个地方却是感觉有些毛躁,里面像是有一圈一圈小小的浮点,召唤着人按下去。
“嗯?”
蔚蓝汐觉得奇怪,不由轻轻用了下力。
然只见下一刻,从令牌中弹出一道小的暗格,在暗格里面……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
“这是……”
蔚蓝汐欲抬手去拿,想看个究竟。可就在这时候,门外一个身影,下一刻便闯了进来——于是拿起令牌,快速的塞回腰间,蔚蓝汐转而起身,望向来人。
“临秋公子,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进门之前要先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