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娘母女傻眼了,手脚冰冷全身僵硬,斗大的汗珠顿时间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而不明情况,蔚成风不解户矜此番是何用意?便是不由的询问出声,颇不以为然。
“爱妃,你说这个人和珑儿县主……相配?”
实在不明白户矜为什么要这么说?
眼下的这个男子,身体虚弱,病怏怏的,就连说话都似乎要大喘气,明显的一个短命鬼!
再者,虽然蔚珑是庶女,可毕竟也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再不济也得嫁于朝中之臣,不能够太过寒碜!
但是看这眼下之人——他分明不识,且瞧那样子只是一介布衣草民,无权无势!
所以他就不明白了究竟他有什么地方和蔚珑合适了?要让户矜那样说?
“怎么,殿下觉得不配么?”
当然清楚蔚成风在想什么,轻笑间户矜反声,问的坦然自若。
于是,也不婉转,蔚成风直截了当,话说的直接:“不配。”
“错了殿下,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得用心……”
户矜的话,说的意味深长,眼眸不是瞟着座下的蔚珑。
此时,只见她如石头般僵化,脸色刷白的吓人,整个人一动不动,满脑袋上都是虚汗!
“哎,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嗯,再看看吧……”
场上有些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纷纷。
蔚成风当即有些不高兴了,觉得好好的一个洗尘宴弄成这样,他的面子不好搁。
“爱妃,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弄这些出来究竟有什么用意?”
沉着脸,压低声音,在蔚成风认为——户矜是因为知道了他和蔚珑的奸情而今日故意来拆台的!
可是,拆台归拆台,总不能太过失了分寸。毕竟眼下阑紫还在这儿,他燕云丢不起这个人!
“爱妃,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继续为阑紫皇子接风洗尘呢。”
克制住怒气没有爆发,但是蔚成风已经不高兴的开口催促了。
闻言,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户矜却并未依言,而是笑笑的以柔克刚,温缓平和。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哦对了殿下,刚才忘了说一件事,这位吴公子……可是珑儿县主的旧识。”
“什么?珑儿的旧识?”
似乎有些一怔,有点意想不到。
不由间蔚成风将眼抬去向蔚珑求证,可对上的,却是对方一脸魂不守舍的惊恐模样——于是乎有些起了疑心。
蔚成风是谁?是朝堂中云谲波诡的玩弄者!所以眼下又怎会看不出蔚珑的异样?
不动声色,暗自沉默了会,只见接着蔚成风开言,向那吴公子问去:“说,你是怎么和珑儿县主认识的?”
“回、回殿下的话,小的……”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虚弱,被蔚成风这么一问,那吴姓男子结结巴巴,似说的吃力。
“殿下,小的姓吴,名子章,本是城东头之人。”
“小的祖上也曾是读书人,后来家道中落生活窘迫,不得已下便在城中替人抄写抄写字画,聊以糊口。”
“一日,小的照常在城中摆摊,突然来了位贵客,说是要小的到他府上去拿一张画临摹。小的当时没多想,便随之一同前往了。”
“可是小的没想到,走在半途中,这位贵客突然出手将小的打晕了,等小的醒来后,自己已不知道是置身于哪里。”
“小的穷困,身上没有钱的,所以不知道那人抓小的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可是后来——当小的知道真相后,小的、小的……”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吴子章说到此是有些尴尬,全身都显得不自然。
“真相怎样?快说!”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出声催促,蔚成风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见此,把心一横,吴子章继续开口,目光不由的瞟向那不远处的蔚珑。
“小的老老实实一辈子,从没遇上过那等情况!当知道那贵客要小的所办之事后,小的傻了,真的傻了,原来——”
“原来那贵客是要小的和他们家小姐……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啊——”
当吴子章话语一出后,场上众人皆惊!
而至于蔚成风,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阴阴沉沉,难看至极。
他不笨,当然能想得到这一举动背后的深意……
所以沉默中,他那握着酒杯的手不住的紧捏起,骨节突出,青筋暴裂!
“那么那家小姐……是谁?”
咬牙切齿,明知故问!可是不管如何,蔚成风就是要想从吴子章的嘴巴里听到最终答案!
“是、是她——!”
抬手指着蔚珑,没有任何隐瞒,吴子章此刻脸上划过一丝悲愤,满满的写着不甘!
“啊?是庶小姐?不会吧,她不是——”
“嘘,别乱说话,静观其变,以免引火烧身!”
“哦哦,好!”
场下窃窃私语,小声的不住交论!
虽然蔚成风从未将蔚珑肚子里孩子的事公之于众,但是群众的眼睛从来都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