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但凡有什么事,都是她和蔚成风接头交涉。可是如今,她被越过了,直接成了个多余的人,她的心里……不平衡!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她明白这个道理,可真正做起来却又……
气呼呼的,一言不发,并且看也不看韩玲手上的药瓶。云姨娘趴着,身上伤口无比疼痛,就是连心情也随之变得不好了!
“母亲,玲儿讨殿下欢心,难道母亲不开心吗?母亲你想想,如今珑儿已经发配边疆,充当军妓,再没什么活路。”
“以后,就只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一起共同对抗敌人了。”
“母亲,玲儿知道自己这次私自做主没有事先征询母亲同意不好,惹母亲不高兴了,是玲儿的错。”
“可是母亲,玲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只因当时情况紧急,若玲儿不这样做,将来、将来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兄妹身份,始终都是阻碍我们成事的大忌!母亲,为了我们一同的大业,玲儿当时不得不那么做!”
“母亲,如果可以,玲儿是也想和你商量的。然而事出突然,最终我只能……”
“母亲,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玲儿不是你的敌人。珑儿如今都那般了,我们从此彻底失去她了!”
“眼下,我们彼此就只剩下彼此,玲儿希望母亲能原谅玲儿,重归于好,尽早康复起来,一同去对付那蔚蓝汐!”
边说边慢慢地靠近,手捧着药献上!
因为韩玲目前不能蹲也不能跪,所以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姨娘,满眼“真诚”!
“母亲,你就原谅玲儿吧,玲儿这般做,也是为了母亲啊。”
“此生母亲的愿望,不就是想取代蔚蓝汐,成为这王府的主人吗?如今,我们已经快接近了!”
“这一次珑儿出事,可玲儿却因祸得福因此引起了殿下的关注。”
“昨日殿下派人送药来时,曾有秘密口信于玲儿,说是要玲儿多做准备,等过些时日南厦公主到来后,找个喜庆的借口就将珑儿收到后宫去!”
“收到后宫去?”
韩玲前前后后说了一大堆,云姨娘都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到这一句时,她才不由的转过头,似是有些诧异。
她太小看韩玲了,这丫头真有手段!
之前蔚珑美貌,在蔚成风面前她只主荐蔚珑,对于韩玲是根本没多提什么,所以在蔚成风的心里,是应该没什么韩玲太大的印象。
然而,只是这一次的正面接触,并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是单靠美色诱惑——她就能给蔚成风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并且还私下捎了口信说要带她入宫?不简单!真不简单!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这一点云姨娘非常了解。
可是现在,韩玲姿色一般,却还是能令得蔚成风流连。可见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虽然这一次她对韩玲的自作主张有些生气,但是有句话她说的对!
那就是:她们的敌人是蔚蓝汐,眼下蔚珑不在了,她们两人必须要更加团结,紧密互助!
呵,之前她盼星星盼月亮,不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蔚珑或韩玲能入宫吗?然后里应外合,让她坐上王府主母的位置!
如今,她快达到目的了,她还在气什么?不是早该欣然接受,心情愉悦吗?对,没错!
“哦?太子殿下真的说等那南厦公主来了后,就找个借口将你带进宫去?”
心里开始有些相通了,转过脸,云姨娘正色的对上韩玲。
见此,重重一点头,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
韩玲是连即上前将手中之药交给一旁的韩嬷嬷,然后整个人来到云姨娘旁,缓下口气,似推心置腹!
“当然是真的,玲儿何曾骗过你?”
“母亲,玲儿已经算过了,从南厦出发抵达燕云,差不多要二十多天。”
“所以整个算下来,至多一个月,玲儿便是能初步达成母亲的理想了!”
强忍着痛微微倾下腰,韩玲再接再励,是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欲彻底打消云姨娘的疑虑,全力的支持自己!
“母亲,玲儿那时确实自作了主张,可是除那以外,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母亲已经折了珑儿,难道真愿意失去玲儿,让玲儿重蹈珑儿的覆辙?名不正言不顺的被那户矜欺凌?”
“玲儿其实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只要玲儿一日不和太子殿下撇断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就会一日被那户矜压制,永翻不了身!”
“但是现在,玲儿可以很自信的告诉母亲,只要母亲肯支持玲儿,帮助玲儿,不出两年——”
“玲儿一定能坐上那太子妃之位!为母亲夺得整个王府!杀了蔚蓝汐,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眼神阴阴,咬牙切齿,似在为云姨娘鸣不平,同时亦在为自己泄愤恨!
“两年?”
“是!”
“你想怎么做?”
“放心吧母亲,一切玲儿都已想好了,只要母亲支持,玲儿绝对有把握!”
“想好了……”
心中似是仍有犹豫,脸上眉头未展,听着韩玲的豪言壮语,云姨娘忖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