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进入了油画中的鬼邮局了把?还是说已经离开了邮局?”
苏远再次回到了邮局五楼的大厅。
油画之中那一双双眼睛又在盯着他看,有的眼神依旧散发着恶意,有的则是打量,以及诡异的注视......这些油画之中的人都是成功脱离了邮局的存在。
是最顶尖的信使。
如果油画之中的人还有活着的,那必定是一位不得了的驭鬼者。
苏远盯着那画杨间父亲的画像看了看,油画之中的的男子眼睛转动,似乎在和苏远对视,画中的人和杨间的人模样都有七八分类似,这足以证明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家伙会不会是进入画里找自己的老爸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远试探性的伸出了手,摸了摸油画的表面,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在消失,同时油画上面出现了一个手掌,朝着杨间的父亲摸去。
然而后者似乎是并不想与苏远接触一般,竟然转身就走了,背影在油画里变得越来越小,似乎在渐渐远去。
“碰一下都不给,真小气。”
苏远见状撇了撇嘴,随后收回了手掌。
油画里的人物并不能脱离,只是油画的世界是共通的,画里的人物可以短暂的离开,但是最后却还是会回到原本的油画里。
既然没能找到杨间,苏远也不太担心,毕竟对于杨间的为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接下来,他也没有了继续探查邮局的心思了,而是找了个房间休息了起来。
然而直到天亮,杨间却也依旧没有出现,像是真正的消失了一般。
“难道真的被困住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远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然而才刚走出房间,便发现邮局的五楼多出了一群人。
这群人有男有女,数量不算太多,约有七八人,但是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显然是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邮局,邮局里的一切都再度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当苏远出来的那一刻,一群人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苏远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来的那么早啊,各位,昨晚一定很难熬吧!你们这么早就来邮局,应该不是为了送信任务来吧。”
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苏远,这些人面色凝重。
苏远这种肆无忌惮的样子,让人实在是摸不清楚深浅,而能够到五楼的信使,都不是简单的人,像是赵丰那样的人,也只是少数,而且还是对方运气不好,碰到了苏远这样的人物,要是换做是其他的人,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邮局的平衡了?”
说着,苏远的手中晃了晃,出现了一封黑色的信件,顿时引起了信使的骚动。
“果然在他手中。”
“杀了他,拿回信件!”
“新人,你胆子好大,当真不怕死不成。”
“……”
有人唱红脸,有人唱黑脸,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让苏远知难而退,而这时候,信使中站出来了一个人,盯着苏远说道。
“把这封信送回502号房间,我们可以避免冲突,信使的诅咒不该继续下去,你应该和我们一样离开邮局,回归自由,继续送信下去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看样子是打算说服苏远,让他改变立场。
只要立场改变,那么彼此之间就无冤无仇,可以化解误会。
可惜的是,他们的算盘注定落空。
只见苏远把黑色的信件放进了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道:“凭什么呢?我就不,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男人面色一沉:“你最好慎重的思考一下再回答,黑色的信件关系着邮局五楼的平衡,一旦这封信离开了邮局,那么邮局的五楼就要继续指派送信任务了,我们所有的五楼信使都将被邮局操控失去自由,你也是楼下上来的信使,应该明白送信过程之中的凶险。”
“凶险只是对弱者而言,而你们,太弱了。”
苏远不为所动:“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但不可否认,这就是事实,弱者没有话语权,我说的才是真理。”
这完全就是肆无忌惮的嘲讽了,而且这争锋相对的态度,很明显的就表达了苏远的立场,双方之间根本不存在有和解的可能性,立场的不同,注定了矛盾无可化解。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只是另一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有我一个,这是你们的不幸,因为我不像他那么好说话。”
环顾着这些人,苏远的脸上闪过一抹冷冽的笑意:“所以机会我也只给你们一次,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的话,我愿意带你们将鬼邮局彻底处理掉,哪怕不行,也至少将鬼邮局掌控在手中,摆脱送信的命运,不过不愿意,那就全部都去死。”
气氛顿时间一下子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