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
凤承寅得了话，迟疑了下道：“你可以哄着孤睡觉吗？”
“孤瞧见过你哄着柔珊睡觉，你给柔珊唱曲。”
“孤也想被哄。”
黎姝一愣随即嘴角一抽，脱口而出：“敢问殿下如今几岁？”
“怎与孩子一般睡觉也要哄。”
凤承寅没有立即回话，不知过了很久，他低低沉沉道：“孤自小便寄养在你黎家。很少与母后相处。待回到母后身边年纪已经大了，过了襁褓婴儿时期，不怕你笑话，没被母后哄过睡觉。”
黎姝闻言觉得这事也正常。
皇家子弟想来背负的更多，自小便离了父母，由宫人照料。
凤承寅想必不曾被皇后养在膝下照料过。
有此要求也不奇怪。
他一生也是苦啊，可怜。
“殿下想被妾身哄着睡觉吗？”
“特别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妾身可以为殿下开个特例。”
说着黎姝已经单手撑起脑袋，空闲的手轻拍着凤承寅的胸口。
她非常小力，用着汴京城原住民的语调，轻哼着街头小调。
这种感觉很奇怪，安心又温暖。
凤承寅很喜欢。
他仿佛被暖洋洋的光给包围住了。
如履薄冰的这些年里，此时是凤承寅感到最安心的时刻。
他不由的勾起嘴角，闭上眼。
黎姝也不知凤承寅有没有睡着，她没有停下，一遍又一遍的轻哼。
直到她轻轻呼唤凤承寅：“殿下？殿下？”
没得到回复，黎姝这才小心躺回去，保持一个姿势睡觉，她不敢动怕惊扰到已进入梦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