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文听后奉送了他一个白眼。
他知道陆青川的话没有可信度。
“行了行了,你的事我懒得知晓,别说了。“
两人讲完了私生活,又开始讲朝堂的事。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两人从酒楼出来,各走一边。
陆耀文坐上了轿子,让轿夫抬着去了傅家医馆。
那是傅诗安私下开的医馆,他休沐的时候会坐诊一天。
傅诗安正在招揽生意,推销他那强身健体的药,病人摆手说不需要。
还说什么没酒馆的壮阳酒管用。
傅诗安很是郁闷,见病人头都不带回的,他又嚷嚷道:“我便宜卖啊,你再考虑考虑呗。”
“少你五十文怎么样啊?”
病人跑的更快了,跟进医馆的陆耀文相撞了。
傅诗安瞧见陆耀文,拧着眉道:“你又来干嘛啊?”
“看病。”
“我都说了你腿抖的毛病就肾虚。你非说自己不虚。”
“我虚,我虚啊,你大声嚷嚷什么?巴不得全汴京城人都知道我肾虚是不是?”
“有没有点医德?”
傅诗安听后张了张嘴,最后懒得反驳。
他不想搭理陆耀文这浪荡子,转身开始查看药柜里的药材是否齐全。
“欸,傅大夫。”
“你给我整一些药不?”
“强身健体的。”
“只要你把我的肾虚治好了,你那些瓶瓶罐罐卖不出去的药,我都买了。”
傅诗安听闻,手一顿,有些犹豫了。
这些年傅诗安在太医院当值,并没有往上升,而是停滞不前。
以往大概是有他那病鬼挚友照拂,在太医院小有名气。
如今没了病鬼挚友,他就无人问津了。
他太闲了,闲着闲着的时候,就瞎研究。
研究其实不算什么大病,就是废钱啊。
如今他日常所需都是靠四个娘们接济。
在家那是头也抬不起来,一回家四个一块骂,骂的他里外不是人。
好像他生来就是错的。
他也算是见识了,女人真惹不起。
成婚五年,他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只想一门心思的搞研究。
“你真是愿意买啊?”
“买,买,买啊……”
“那可是是你说的,我先给你介绍介绍。”
傅诗安立马请陆耀文坐下,然后开始将他这些年研究透的药丸拿出来。
“这是一颗大补丸。”
“什么作用啊?”
“没什么作用,九旬老人吃了能年年益寿。但是只要上了年纪的人吃有用。”
“哦哦哦,管用不?”
“不知道呢,药材成分用的是顶好的,吃不死人。”
“好好,我能吃吗?“
“你亏的太厉害,吃了可能会暴毙。”
“啊呀,有别的吗?”
“这是美容养颜的,这是研究的避孕丸,这是熏香丸,这是美白丸,这是增肌丸……”
“……”
傅诗安彻底将陆耀文干沉默了,陆耀文暗暗想:一堆女人用的玩样,推销给男人当然推销不出去。
“这一瓶的药丸就一颗,是失忆丸。”
“失忆?”
“嗯,人总有痛苦的记忆,想忘不能忘的人,吃了就能忘记了。”
“这么神奇?”
“当然啊。能忘记过去,从新开始。”
“你自己吃过吗?”
“没有。”
“你确定有用?”
“你试试就好了。”
陆耀文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傅诗安。
见傅诗安一脸正气,他选择相信傅诗安的医术。
“我信你。”
“多少钱嘛,你这我都要了。”
“你等等,我算算。”
傅诗安也没想着坑陆耀文,在他落魄之际,陆耀文愿意支持他的研究,那就是相当于遇到了伯乐。
不管这个伯乐懂不懂,了解不了解他花了多少心血。
只要能收回成本就好。
陆耀文看着傅诗安拿个算盘,紧蹙眉再噼里啪啦的一通敲打。
他觉得很有意思。
都说傅诗安貌比潘安,是整个汴京城最好看的男子。
五年前说这话,他会赞同的颔首。
五年后,他想说婚姻带给一个男人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
男人知男人的苦,该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就该伸伸手。
“如何?”
“一万两?”
“行啊。我叫我府上的管家给你送银子。”
“!!!”
“到时候你把你这些瓶瓶罐罐交给管家,当然你得给我写了手札。不然我不知道怎么用。”
“你真要啊?”
“是啊。支持支持你生意啊。”
“……”
“大家都是生活在汴京,多个朋友多条路。往后我要是病了,痛了,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替我看看。”
傅诗安听后很是感动。
他道:“你就是我的伯乐。”
“哎呦,你这话听着怪让人